高扬道:“后续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但依卑职所见,那白莲教五万人整肃还需要一些时间,就算他们动作快,要出城也得今日下午。”
陈锡点头叫道:“不去军营了!带我去魏忠贤府上!”
高扬一惊,急道:“王爷,咱们的人都在军营里候着您呢,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您不在我们怎么跟天理教作战?”
陈锡呵呵一笑:“打不起来的。”
高扬愕然,陈锡道:“他们这是以进为退,知道诚王不在固州空虚,便找个法子让赵高带着兵马占据锦绣城,以此切断我军内外联系,若是我真的信了这白天光的计谋,跑到军营跟你们商量布防要务,只怕那赵高一会儿就得带着兵马舒舒服服进城了!”
高扬听的一愣一愣的,他震惊中还带着一些蒙逼:“王爷,您的意思是这是他们为了让赵高调动兵马进城从而演的一出戏?”
陈锡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高扬带兵打仗擅长,但若论起权谋之术,十个他加起来也不如陈锡一个脑瓜好使。
他这些日子跟着陈锡,早就对这个王爷佩服之至,当下根本不怀疑陈锡的说法是否正确,便一勒缰绳,调转车头向魏府行去。
高扬道:“王爷,我一会儿给你放在魏府,便返回军营报信。”
陈锡摇头:“来不及了,一会儿在魏家找个小厮带着我的信物去报信,我们今天就得对赵高动手。”
高扬一振:“今天动手?不是说明天一切准备妥当再动手?”
陈锡道:“势迫于人,天理教的消息下午必定会传到锦绣城,赵高不是蠢货,必定能明白白天光的意图,一旦他带兵入城,咱们便满盘皆输。”
高扬明白陈锡话中的利害,也不再多言,而是信马由缰,让马车在清晨无人的街道上奔行。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魏忠贤府邸。
魏忠贤昨夜一宿没睡,这会儿才刚刚睡着,他家下人见昨天喝的酩酊大醉的王爷此时已经站在门前,自然不敢耽搁,强忍着被主人责罚的恐惧将魏忠贤叫醒。
魏忠贤听闻是陈锡造访,也是非常诧异。
但是他在官场浸yin多年,对事态的敏感性绝非一般人能比。
马上就吩咐下人迎接陈锡,自己则穿戴好衣服来到会客厅。
陈锡这会儿与高扬坐在会客厅中,正在等着魏忠贤到来。
魏忠贤见陈锡顶着个黑眼圈,脸上却写着焦急,也不跟陈锡玩笑直截了当道:“王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锡点点头道:“我的探子回报,天理教要有大动作,他们极有可能今晚发兵,攻打天韵城。”
魏忠贤一惊,他也是官场老手,很快就明白陈锡造访的意图,魏忠贤沉声问道:“王爷,您是担心攻打是假,让赵高堂而皇之的带兵进驻锦绣城才是真?”
陈锡点头道:“魏兄,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今天就得动手!”
魏忠贤已经猜到了陈锡的来意,但听到陈锡这么说他还是有些为难:“王爷,非卑职推脱,只是那死士想要安排得当还要掩人耳目得要些时间,今天动手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