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众位后妃揶揄的眼神,脸皮厚如德妃也绯红一片。她开口斥责道:“老四家的,你给本宫闭嘴。太子殿下乃一国储君,他的事情自有皇上操持,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弟媳妇操心了?”
“前些时候你是怎么跟本宫保证的?原以为你改过自新没想到变本加厉起来。你若真闲得慌,不如好好操持老四的后院。”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老四后院被你弄得乌烟瘴气。他每日忙着朝政已是不容易,回到阿哥所理应好好休息才对。你可倒好,整日不是跟这个斗嘴便是跟那个吵架,连累的老四也不得安生。”
“本宫说过你多少次,你左耳进右耳出。本宫是教不了你,依本宫看不如你搬去承乾宫与佟嫔做个伴,让她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嫡妻。”
德妃是真的生气,她就从未见过如此没脑子的人。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皇上的万寿节。太子福晋脑子进水了,会在这一天曝出假孕?
即便太子福晋失心疯假孕,太医院的院使呢,无亲无故他拿一家人的命陪着发疯?
怀孕又不是其他,这种事作假得了一时可做不了十个月。
她真是要被石婉淑的猪脑袋给气死了。
不止德妃,石家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石家已经出了重孝,偶尔出来走动参加宴会也无妨,何况是万寿节。今日石家所有人全部到场。
作为石家老太君,诚安格格还没从太子福晋怀孕的惊喜中走出来,就被另一个孙女尖叫着打破。
若非场合不对,诚安格格都想上去呼石婉淑两巴掌,给她醒醒脑子。
若说最气愤、难堪,不是德妃也不是诚安格格,而是石婉淑的亲生爹娘。
觉罗氏是因女儿尖叫,觉得她失了大家闺秀的体统,石文炳被她气的差点吐血。
早前额娘告诉他,他女儿所作所为,他还不敢相信,他一度认为额娘在夸大其词。毕竟是皇宫里的嬷嬷教养长大,女儿即便有不妥当,也断不会像额娘说的那般。
当然,他是孝顺的,既然额娘说了,他肯定会行动。
守孝那一年,他闲着无事便接手了教育女儿的任务。
亲生女儿,石文炳自然是很用心在教,那一年石婉淑也好,其他庶女也罢,都很安分懂事。
石文炳是欣慰的,甚至在女儿坐上花轿嫁入皇宫,他心里都是既骄傲又不舍。
石家连着出了两位皇子福晋,其中一位嫁的还是太子。他以为女儿即便不会辅佐姝瑶,以她马首是瞻,两人也必定不会针锋相对。
毕竟是同府出来的堂姐妹,又不是仇人。
今日他才知道自己错了,且错得离谱。
若这还不够针锋相对,什么才是。他女儿就差把‘我要弄死你写在脸上了。
一年前母亲说的话忽然跃入他脑海:你上次回京述职,婉淑给你吃了个药丸子,你可知那是什么?
你又可知,几年前皇贵妃病重,你家婉淑同样给了皇贵妃一颗?
上回你阿玛病重差点起不来,我曾问过她,她言之凿凿只偶然得了一颗。
我的话你可明白。
说真的,那时候他是不相信的。阿玛对婉淑的好,他都看在眼里。
他平常很忙,很少有时间教导婉淑,都是阿玛在照顾她。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比起自己,阿玛在她心里更重要才对。
女儿把‘神丹给了他这个健康人却没给病重的阿玛,石文炳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心情。
恍恍惚惚中其他院使也给石姝瑶诊脉完毕,所有人看法一致,石姝瑶确实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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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前几日没诊出来也好理解,那时怀孕日子尚浅罢了。
太子即将有后,康熙开怀大笑,“赏,所有人重赏。太子妃喜欢什么,保成你应该知道,一会儿你去朕的私库里头随便挑。”
太子妃
其他人震惊的看向康熙,他们心中揣测皇上这三个字到底是真心还是口误。
想来想去,他们最终认为应该是真心大一些。据他们所知前些时候皇上有宣钦天监的人入宫,好似在挑什么日子。
五阿哥大婚的日子早就定了,就在五月,七阿哥去岁刚刚指婚,成婚应该不会那么快。思来想去也唯有太子福晋的册封圣旨了。
太子福晋嫁给太子一年有余,本应该早早册封,偏石华善这档口人没了。太子福晋要守孝,皇上也不好对她进行册封不是。
如今人出了孝期,又有了身孕,天时地利人和占了个全,这会儿不册封什么时候册封?
胤礽心里也高兴。自己心里认定的不管用,太子妃这个职务还得是皇阿哥说出来管用。惊喜的眼神去看石姝瑶,余光扫见呆若木鸡的石婉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