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
老鸨看着两人手牵手,也不知说什么。
林晚节一脸淡定,问了一句:“有什么事?”
“该准备的皆已准备妥当,想请二位瞧瞧,是否有遗漏。”
“不必紧张,今夜之事水到渠成,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隔壁明月楼空无一客。”
“真的能行?”
“当然能行。”
说话间,玉娇儿松开林晚节,似是看见什么,移步楼下到了厅中。
角落一位弹琵琶的姑娘跟玉娇儿说了两句,让开两步,将琵琶交到了玉娇儿的手中。
琵琶声响,玉娇儿看向林晚节,意思再明显不过。
曾经的花魁是要在喜欢的男人面前献艺了。
只见玉娇儿十指联动,一段简单的试音后,琵琶声叮呤咚咙有了节奏,清脆悦耳的琵琶声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的人。
玉娇儿开口清唱:“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新泥,山花蕉叶暮色丛染红巾。长发引涟漪,白布展石矶,河童撑杆摆长舟渡古稀……”
婉转的腔调舒缓着天香楼内姐姐们的神经,忙碌一日,在这琵琶和唱腔之中终于得以放松。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看着厅中的人,为这一嗓子而惊叹感慨。
“不愧是去年的花魁,随手这一曲便压过了西湖花街上的所有人。”
“可惜了玉娇儿一身才情,去年这首比现在还要好呢。”
“我知道,我知道……玉娇儿这一把琵琶便能唱得人心碎,那些公子哥们甚至要为她跳河。”
林晚节站在楼上,看着玉娇儿专注沉浸的模样,也有些呆愣。
玉娇儿说过要把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他,此时手掌琵琶,动情声色,或许就是她最美一面。
对于琵琶声的形容,大多受限于一句“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描绘。
但在林晚节的耳中,玉娇儿的声乐和鸣更像是“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的画卷。
不单是声,更多是画,听到声音,映在脑海,就有了画面。
林晚节不会欣赏雅乐,唯独是玉娇儿弹唱出来的才是入耳可听,让人享受的。
此刻心中难免感慨,拥此美色入怀,未来的日子何其妙哉?
在众人被歌声吸引时,亦有人在外偷看了几眼,然后跑走了。
……
“夫人,夫人,车夫叫来了。”
萧家的一个小家丁带着一位车夫到了客厅。
大夫人表情凝重坐在主位。
车夫本是寻常人家,见到传闻中的萧家夫人时,吓得直哆嗦,作势就要下跪。
“小人拜见大夫人。”
“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
下人端在凳子,车夫不敢落坐。
大夫人并未再劝,直接问道;“今日辰时,你从萧家后院的巷子口接走的人是谁?”
“这……”
“若想没事,便老老实实交代,否则进了萧家的门,想要出去就难了。”大夫人把脸一板,轻声喝问。
闻听此言,车夫吓得又跪在了地上,连声说:“大夫人息怒,小人早先是在巷子口接走了一对男女。”
“是谁?”
“小人不知,也没问。”
“是不是萧家三夫人和一个姓林的家丁?”
“这个……”
“不说是吧,叫人提板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