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苏柔儿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一时梗了下。再加上卫婆子问的又凶,当着这么多侄子的面,她这当人长辈的,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
自然,她心底还隐隐有些不服气!
婆婆问她怎么教的橘哥儿?
她觉得她教得橘哥儿蛮好的啊!
苏柔儿强撑着气势,为自己辩解:“娘,我没别的意思。橘哥儿哭的这么伤心,我这当娘的哪里能不着急……”
卫婆子看向苏柔儿,难掩失望。
老三媳妇是县里头嫁到他们这南坨村的姑娘,喻家觉得人家县里的姑娘下嫁到这小山村怪委屈她的,再加上苏柔儿年龄小,上头怎么说还有两个嫂嫂顶着,平日里娇惯些,活计少干些,也不算什么大事。
卫婆子平日里对此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老三媳妇,橘哥儿惹了事,她第一反应先是责怪他人,继而又替自己开脱,可真真是让人瞧不上!
“再说了,橘哥儿年纪也小……”
苏柔儿不停的辩解着,但就是没说,让橘哥儿道歉!
卫婆子越发失望,不再理会苏柔儿,只吩咐槐哥儿:“你们把地上的果子捡一捡,洗一下。”
槐哥儿带着几个弟弟应了。
杏杏也连忙奶声奶气的跟着应了。
卫婆子却抬手摸了摸杏杏的小揪揪,不容拒绝道:“杏杏跟我进屋去。”
杏杏愣了愣,还是很乖巧的“哦”了一声,乖乖的牵住了卫婆子的手。
卫婆子说这些时,从头到尾都没再看苏柔儿跟橘哥儿一眼,径直牵着杏杏去了主屋。
事还没处理完,卫婆子就走了,显然,是卫婆子现在不愿再理苏柔儿了!要冷一冷她!
苏柔儿被婆婆晾在那,整个人都像烧着了一样,难堪极了!
“活该!”听到动静,偷偷在自己屋帘子门后看好戏的白晓凤在心底幸灾乐祸,见卫婆子进了屋,她又欣赏了下苏柔儿的难堪,心满意足的放下了帘子,回去继续绣帕子。
这三弟妹的做派,她早就看不惯了!
县城来的咋了?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就是县城一个卖豆腐人家的女儿,嫁到他们乡下来,天天还摆什么千金小姐的款!
平日里说什么自己不会做饭,公公婆婆都惯着她,也就不让这苏氏做,给全家做饭这事都是她白晓凤跟大嫂轮着来的。
这个三弟妹平日里就负责喂喂鸡,给地里做农活的男人送送饭什么的,在白晓凤看来,那叫一个悠闲!
眼下这苏氏被卫婆子这样一冷,白晓凤是看着真解气!
还有橘哥儿——
白晓凤忍不住撇了撇嘴。
谁家娃娃还没个小时候?
他们家娃娃小时候可不像橘哥儿这样顽劣!
也该得个教训了!
白晓凤喜滋滋的哼着曲儿,刚拿起绣活,突然想到卫婆子对杏杏的态度。白晓凤稍微犹豫了下,但还是定了主意,从箱笼下头扒拉出一块细软些的布头来。
这是先前她给桂哥儿做兜兜剩下来的布头,有些小,但给一个三岁女娃娃做方小帕子,却是正好的事。
白晓凤捻针穿线,心道,有了这杏杏,看来她们老喻家,是要变天啦。
……
卫婆子领着杏杏进了主屋,她反身关上门。
杏杏有些怯怯的站在那儿,她还是有点怕卫婆子生气。
“把衣服脱了。”卫婆子一把把杏杏抱到炕上,“我先前见你身上好些礁石刮蹭的小伤口……我再看看。”
杏杏愣愣的。
卫婆子见杏杏呆呆的,眼里不禁浮起一抹怜惜之色来。
她脱了杏杏的衣裳,小小的女童瘦弱的身体上,满是刮擦的细细的小伤口,让人看了心里就难受。
杏杏的小屁屁也红通通的,一看就是方才摔狠了。
万幸的是没有出血,应该没什么大碍。
杏杏见卫婆子许久不说话,她有些不太敢回头去看卫婆子的神色,有些惴惴不安的问:“奶奶,杏杏是不是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