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地痞流氓都欺负我,你们居然还说我不识人间疾苦?
士人们,听傻了。
宋秋月眼眶泛红,快哭了。
她真的没想到,这个吊儿郎当的败家子,这几年,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
钱进心神大乱。
杨明家道中落的时候,他已赴太学就读,只有休假回来的时候听过几句闲言碎语。
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遭遇了这么多事情。
末了,杨明又叹息道:“既是诗会,我就斗胆作诗一首,请知府大人允许。”
“准。”
杨明抬头,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南方的故宅。
良久,才开口道:“……”
……
在杨明装逼的时候,石记酒
楼里,万半城和刘刀疤却犯了嘀咕。
“那厮今日怎么不进城了?”
“张家村的人也不见了,该不会要闹什么幺蛾子吧?”
刘刀疤也觉得诧异。
他特意在城门处派人盯梢,只要杨明敢进城,立马就会有人通知他。
可这都快天黑了,别说是杨明,就是张三那老匹夫也不见了。
只有几个伤重的村民还躺在医馆里。
但他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杨明能有什么招。
他目露凶光道:“晾他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明日他再不来,刘某少不得要去张家村走一趟了!”
掌柜走过来,行了个礼道:“万小官人,刘大官人,小店今日要打烊了,不妨请二位去别处喝酒吧。”
刘刀疤拍案而起,怒骂道:“天都没黑,你就要打烊了?老东西,你是不是跟杨明串通好了,要做什么把戏?”
掌柜惊恐道:“小人万万不敢,只是今日知府大人在别院开诗会,小人也要带厨子去那边伺候。”
刘刀疤松开了拳头。
“刘爷,既然是知府大人的命令,我等就走吧,万某请刘爷去喝花酒如何?”
万半城打了个圆场。
刘刀疤眼睛一转,笑道:“天天喝花酒都喝腻了,既然杨明那厮不出现,不如请万小官人到刘某的赌坊玩几把如何?”
这老狗,竟然打起他的主意了!
万半城心里妈卖批,可这个节骨眼上却不敢得罪刘刀疤,只好满口答应:“如此也好,万某去叫几个至交好友,去给
刘爷捧捧场。”
万半城说话算数,叫了几个最好的朋友,送到聚宝赌坊当肥羊。
刘刀疤果然也不客气,小半个时辰,就让他们输掉了好几百两银子。
万半城大为肉疼,他皮笑肉不笑道:“刘爷,杨明那边,你可得上点心啊!可别阴沟里翻船了。”
“你放心,明天刘某就带齐人马去张家村,杨明要是不肯交出酒方,我就当着他的面,让人轮他小妾几百遍!看他服不服!”
刘刀疤狰狞一笑,脸上的刀疤皱成了蜈蚣,显得十分恐怖。
“刘爷放手去做,县衙自有家父打点,便是杀几个人,也不妨事!”
万半城说完,咬了咬牙,又开始往外掏钱。
只要杜康酒的酒方能到手,这几百几千两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杨明那厮的下场,万半城笑得很开心。
看着大把大把的银子进账,刘刀疤也笑得很开心。
赌坊里热火朝天,其乐融融。
忽然,传来了几声破空声,油灯灭了。
赌坊瞬间暗了下来。
紧接着,十几道人影像风一样跳进了赌坊。
惨叫声此起彼伏。
“哎呀!痛!啊啊!刘爷救命!”
“大胆狗贼,竟敢到刘爷的地盘上抢劫?你们是不是想死?啊!”
一盏茶之后,赌坊里再也没有了声音。
月光下,照出满地葫芦。
梁毅蒙着面,铜铃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
可想到他们刚才说过的恶毒话,他下定了决心。
“扒光他们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