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怎么敢承认,只得跪地磕头,冲着杨明求饶:“我,我没说过啊,大官人,大官人饶我一命吧。”
“丢人现眼!把他拖下去!”
洪涛满脸嫌恶,命人把他拖下去,交给执法堂慢慢审问。
码头看戏的船主们,满脸唏嘘。
王波在码头管事也有好几年了,以往多有吃喝拿卡,他们得罪不起漕帮,也无人敢告状。
没想到今日却栽在了一个外来人手里。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连大名鼎鼎的炎阳枪都能请来当护院。
不知所以的船主们,对杨明莫名有些敬畏。
处理了王波之后,洪涛觉得理亏,自掏腰包道:“今日之事,是王波一人所为,与漕帮无关。但漕帮监管不力是事实,你们的停泊费,就由我来交吧。”
杨明本想跟
他客气几句。
上官云龙却阴阳怪气道:“本来就该你交,见了少主还不下跪?你算哪门子杨家人?”
洪涛表情有些不快。
上官云龙说的是事实。
洪涛,也是杨家将的遗孤。
但杨重找到他的时候,已经迟了。
他被漕帮收养多年,一身匪气,桀骜难驯,不愿为人卖命,也不想再承认自己是杨家麾下后人的事实。
因此杨重便留在漕帮,教了他几年,没有把他带在身边。
“阿龙,少说两句,人各有志,此事不必再提。”
杨重挥了挥手,又斟酌道:“不过,涛儿啊,看在老夫的份上,你可得帮帮老夫这个孙儿啊。”
他知道杨明此来明州,要办许多大事。
但有石家五位长老从中作梗,处处碰壁。
洪涛如今在漕帮已身居高位,若是能帮杨明一把,无疑是事半功倍。
洪涛说自己不喜姓杨的,这句话倒是半真半假。
他不喜欢杨家将这三个字,因为他对杨家将毫无认同感,更是觉得自己的亲生父母被杨家人连累了。
但是对杨重,他却十分尊重。
杨重千辛万苦才找到他,他不愿跟杨重离开,杨重也没有怪罪他,还特意留在明州教了他几年武功。
如果没有杨重倾囊相授,他不可能练就一身出色的武功,更不可能夺得东海堂堂主之位。
“阿公,换个地方说话吧。”
码头人多口杂,
洪涛不便直言,安排好事情之后,便将他们带到了一处酒楼的雅间里。
刚刚落座,洪涛便开口道:“王波是石家商会王长老的侄孙,我猜他敲诈你们,是出自王长老的指使。你们是不是得罪了石家的人?”
“准确的说,不是石家,是长老阁那几位长老。”
杨明早就知道这些的事情,多半是石家长老阁那几个老人搞的鬼。
为的,应当是酒坊之事。
酒坊,挂着是石家的名号,由石记专营。
可杜康酒一斤酒五百多文钱的利润,落在石家商会手里的,仅有十分之一。
大头,都被杨明拿了。
生意还少的时候不打眼,如今生意做大,已经称霸平江府了。
这块一年几百万两的肥肉,石家那些老鬼,又怎可能毫无察觉。
洪涛直白道:“不管是石家,还是那几位长老,我不能帮你对付他们。漕帮也要生活,他们怕得罪我,我也怕得罪他们。”
石家与漕帮,在明州是两股最大的势力。
一个财雄势大,一个人多势众,在生意上多有往来。
洪涛是不可能因为杨明,而得罪石家那些老鬼。
杨明当然明白。
他点头道:“石家的事情,就不劳洪堂主费心了。我有别的事想拜托洪堂主。”
洪涛满脸诧异道:“那可是石家,得罪了石家,你在明州寸步难行,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