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这种雅致之物哪是我这种人能赏玩的,还不如金银这种俗物。”
薛兰懂了。
银子而已,不算难办。
她道:“一会儿让账房送来一百两,这些日子你就在府里好好养伤!”
“母亲之前不是说那花瓶是宫里流出来的佳品,上面的山水图也是名家所绘,怎么只值一百两?”
薛兰喉咙涌上腥甜,捂着胸口直翻白眼。
心里咆哮:这花瓶是赝品,一百两银子能买十几个!
当时那话无非是希望江姝柠能记得她的好,更好地为她所用。
可万万没有想到有一日,会被自己说过的话打脸。
偏偏她还不能反驳一句不是!
薛兰深吸一口气,看着那一地碎片。
“我当时应该眼花了,现在细看,这两个花瓶不是宫里传出来的,不过也能值个二百两白银。”
江姝柠心知不能把人逼的太紧,点头同意了。
薛兰几乎是落荒而逃。
梨儿把院门关好,兴奋道:“小姐,你太厉害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夫人这么吃瘪,还不敢发作的样子。
还有,院子也干净了!
看她高兴的样子,江姝柠也跟着弯了弯唇角。
梨儿给她倒了杯温茶,心有余悸。
“小姐,你吐血的时候吓死奴婢了。”
虽然心里有准备,但还是慌了一下,好在没坏了小姐的计划。
“吐了两口郁血,反而觉得胸口通畅了不少。”
“那就好。”
丫鬟把府医开的药送来,江姝柠打开看了看。
府医也是个心思灵活的,把名贵的补药分开包好,没有混杂在一起。
梨儿清扫着屋子的碎瓷片,江姝柠想起薛兰给她把脉的事。
“你可听说过,薛兰懂医术这件事?”
梨儿想也不想道:“她怎么会医术,她是侯爷外出办事时遇到的,就在那什么巫。巫溪镇,这小镇在几国交界,战争不断,那的人活着都难,哪有功夫学习医术。”
江姝柠抿唇不语。
薛兰的动作她看的清楚。
不会医术之人不会那么精准地摸到脉搏。
她不知道,薛兰为什么要隐藏自己会医这件事。
但,这毒妇一定没安好心!
花锦院。
江婉泠一进来,就看见丫鬟在给薛兰上药。
她惊讶道:“母亲,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薛兰扫了眼跟前的丫鬟,丫鬟会意,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江婉泠听完,当下就坐不住了。
“江姝柠这个
贱人!”
薛兰叫住了她,“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江婉泠对她是又敬又怕,乖乖回来,坐下后不甘心地嘟囔:“那一晚她怎么就没死在外面!”
薛兰放下衣服盖住身上的淤青,让伺候的丫鬟退下。
等江婉泠的火气散去,她才开口。
“定王对江姝柠势在必得,你对他的心思早点给我断了。”
江婉泠瞪大眼睛,“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