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我也叫你一声兄长的,你怎可如此污蔑于我?”
宴楚歌都能话七分真,三分假,质问东方锐的同时,也将压死凤翼寒的最后一根稻草交到了皇帝手中。
东方锐跪在那儿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不起!
楚楚,是表哥对不起你!
可他们抓了我爹和我娘,还有我的弟弟妹妹。
东方家没落,庇护不住他们,我若是还不为所动,那我还是人吗?”
……
他哭的撕心裂肺,好像他的一切遭遇都是宴楚歌导致的似的。
一直没开口的圣文公失望的直摇头,“东方家出事,是朝廷的决策,本公无可奈何。
但从你们离京之时,本公一路托人照顾。
在你们到辽东后,枉顾圣意,让人给你们安排住宿,还把静瑶名下的一些商铺交给你们去赚营生。
本公自诩,从未放弃过你们……”
东方锐显然那也是知道圣文公府对他们的照顾的,闻言涕泗横流。
凤玄冥听着动静,扎下最后一刀。
“你家人一出事,东方裕就托人稍了信回京求助。
宴公求遍了所有可求之人,你的家人已于三天前获救了。
但凡你别把那点脆弱的自尊心看的那么重要,都不会是现在的结局。”
东方锐的确对宴楚歌有愧意,所以宴楚歌质问他的时候他的确痛苦难当。
可当凤玄冥这话说出口,他却是彻底崩溃了。
凤玄冥却吝啬于再多给他一丝关注,直接对皇帝道:“荣亲王府豢养私兵,诬陷宴楚歌与人私通之事,证据确凿。
至于他们父子兵败诈死,杀良冒功,抢夺他人军功等多项罪名的具体证据,神机营统领华无相正在回京的路上。
然最清楚荣亲王父子二人罪行的是东方裕,烦请父皇恩准东方裕回京作证,以彻查此要案。
省的再有漏网之鱼,横生变故。”
这件事本来就是交给风玄冥办的,事情能有如此进展,皇帝自是龙颜大悦。
然一牵扯到东方家,皇后就很巧的出现了。
她身后的宫女端着托盘,皇后言语甚是得体,“臣妾之前观陛下气色不是很好,特地熬了一盅白粥。
什么都没放,只小火慢炖了一个时辰,是陛下喜欢的口味,陛下不妨先喝一口,缓一缓?”
她是皇后,和元顺帝也算是年少夫妻,有心讨好元顺帝的时候总能投其所好。
元顺帝的话被打断,皇后却像是不经意的问起,“臣妾方才听太子要召那东方裕回京?”
元顺帝捧着碗眼睑微动,“此番荣亲王父子豢养私兵之事多亏了那东方裕,且东方家亦涉案颇深。
太子有意让东方裕回京来做个证人,好辅佐三司进行审判,朕看着也可行,皇后意下如何?”
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实际上,大臣们也不是什么人都反对的。
要看对方如何干政,还要看皇帝的态度。
皇帝主动询问,脑子有坑的人才会跳出来说后宫不得干政。
而独孤皇后等的就是元顺帝的这句话。
她眉眼柔顺的低垂着,面容愁苦,“按理说,豢养私兵,兹事体大,是该查清楚的。
可臣妾听说,那东方裕查豢养私兵案的初衷却是替二皇子和东方家平反。
东方家在朝中积威甚重,且东方裕又与私兵案有关,此时让东方裕回京,是不是不太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