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得意忘形,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变相的承认宴楚歌在大婚当天被他们一家陷害失贞,但被宴楚歌躲过去了。
还在那儿腆着脸恶心人。
他话说完,那些禁军就看着宴楚歌绝色的脸蛋儿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谁也没注意到,听到荣亲王这番话,变了脸色的不只是担心宴楚歌安危的圣文公,还有被禁军堵在一旁的独孤皇后。
她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本来已经快摸出人群的宫女收到皇后的眼色,复又回到了人群中。
那些禁军猥琐淫邪的眼神在宴楚歌身上流连着,荣亲王只嚣张的笑着。
不知何时从大理寺牢房里出来的荣亲王妃见状,满脸戾气道:“陛下还与他们啰嗦什么,将这小贱人丢入红帐。
再不济还有宴轻歌和宴轻暖那两个小贱人呢!”
她说着,忽然对上首的楼太后福了福身,“臣妾恳请太皇太后下一道懿旨着人到神机营诏狱召东方静瑶那贱妇入宫。
她若是不交出东方家火器秘库的地址和钥匙,她的三个女儿,就得替她受过。”
太皇太后嫌恶的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满意自己的儿媳是这般粗鄙之人。
可面上却毫不客气的采纳了荣亲王妃的意见,“去,传哀家懿旨,召东方静瑶入宫。
并着人将宴轻暖和宴轻歌入宫。”
这架势,不仅是要召东方静瑶比她交出九叶重楼和秘库的地点,还要拿宴楚歌的两个姐妹来威胁东方静瑶和圣文公。
宴轻歌的公公,也就是户部尚书贺兰庭怒道:“无耻小人!
拿女人威胁,算什么本事?
有能耐冲我来!
谁敢动我贺兰家的儿媳,先从本官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惑之年的文人死死地拦在大殿中央,怒发冲冠。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怒道:“小人得志,此嘴脸着实惨不忍睹!
如此贼人还妄图称帝,我等绝不容忍!”
……
文人不似武将,面对暴力威胁会感到本能的畏惧。
然荣亲王夫妇和楼太后的无耻行径却将这些不曾直面过血腥和刀剑的文人给彻底惹怒了。
深藏在骨子里的文人风骨一旦出来,便有了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勇气。
那传旨太监被一群文臣堵在了宫里,楼太后和荣亲王妃都有些被吓到了。
荣亲王却以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看着群臣,“你们,都要与朕作对?”
圣文公怒道:“不是要与你作对,而是不愿与小人威武。”
“没错!”
户部尚书贺兰庭怒道:“纵观我中原大地数千年历史。
几十个王朝,历经三百余君王,不乏谋逆上位的皇帝,可没有人会像尔等小人一般将妇人卷入朝堂之争中。
便是史上有名的妖后、妖妃,最多也是赐三尺白绫而已。
你们如此侮辱几个无辜女子,就不怕遭报应吗?”
大臣们争相附和。
荣亲王却是张狂大笑,“那怎么办呢,他们已经来了啊!”
众人愕然,却见荣亲王眼神阴鸷的看向门外。
众人顺势回头,就看到一队禁军押着东方静瑶和宴轻暖,以及一个年轻妇人上前。
荣亲王甚至不等他们进门,便拿了一旁禁军手中的剑,剑锋抵在宴楚歌的衣领上。
“东方静瑶,宴春秋,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朕只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秘库,或者传位诏书,至少交出一样。
否则,你们最宝贝的宴楚歌,就要玉体横陈与百官之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