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南宫肆叹了口气,“不只是已经采购好的药材运不进来,后续的药材,连买都不能买了!”
明明是那风流潇洒的一个人,这会儿说话却说一叹气,跟衰神附体了似的。
宴楚歌急得不行,直接问凤玄冥,“太子殿下,朝廷不是已经安排人出面统筹鼠疫之事了吗?
怎么最关键的药材还能出问题?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难道连您也没办法吗?”
后者耐着性子安抚宴楚歌。
“孤也是才知道,顾伯年得了治疗鼠疫的任务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确认鼠疫是否真的存在。
亦不曾采购药材,部署防控措施,而是带人质疑你的方子。”
凤玄冥语气很冷静,宴楚歌却听得出暗藏的怒意。
“他在江湖上颇负盛名,他一开口质疑,其他御医和城中大夫亦说你的方子并不能治好鼠疫。
他现在正带着御医院的其他大夫和朝廷征集的大夫在研究新的治疗鼠疫的方子。
在他的方子出来前,户部拒绝出资筹集药材,国库现有的药材也不能给我们。”
宴楚歌知道自己得罪了顾霜霜,顾神医会否决自己的方子她并不觉得奇怪。
只是不明白,“那我们自己采购的药材呢,为何会运不进来?”
昨晚事发时他就下令让人去采购药材,以凤玄冥的实力,采购的药材定然不会少。
便是不能彻底治愈所有人,但也足够客栈里这些人用了。
结果药材买好了竟然运不进来,这算怎么回事?
凤玄冥闻言直捏手中的茶盏,南宫肆则叹气道:“二小姐有所不知,天启药商的行会把头就是贺兰家的人。
如今户部亦继续药材赈灾,自然会阻止其他人私下贩卖药材。
殿下派去采买药材的人应该都是以私人名义出去的,如今被药材行会的人拦下,也就不出意外了。”
圣文公府大小姐和贺兰家唯一的嫡子和离不是小事,早在宴楚歌离京时这间消息就已经传开来。
在南宫肆看来,贺兰家因此为难宴楚歌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宴楚歌却冷嗤一声“荒唐!”
转而问凤玄冥,“殿下有办法将已经采买好的药材运过来吗?”
凤玄冥颔首,“当然,冥王军的军需,谁人敢拦?”
“那就先把已经采购好的药材运进城来。
我正愁怎么用最少的药材救最多的人呢,现在看来,连药材都不用省了。”
南宫肆挑眉,“二小姐这是何意?”
宴楚歌眉眼冷酷,“我治疗鼠疫本就是因为最先接触的病例是我表哥,殿下又助我和公府、东方家良多才不忍袖手旁观。
如今我要救的人药材既然够用了,鼠疫如何扩散,发展到什么地步,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说着,径直走到凤玄冥面前,“太子殿下,你的眼睛,应该接受第二个疗程的治疗了?”
凤玄冥亦是从容应声,“那便有劳了。
孤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些膳食,用过膳再给孤治疗,孤不急这一时。”
宴楚歌顺从的应下,朱颜很快送了膳食来,利索的为二人布菜。
南宫肆巴巴儿看着,“有我的份儿吗?”
凤玄冥不客气的赶人,“你不是还要去查鼠疫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