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郡王和凤翼寒都感染了鼠疫,疾风并未将他们带到神机营诏狱去审,而是在防疫官署临时弄了一个刑房。
朱颜带着宴楚歌进去的时候,还没见到人,就先被凄厉的哀嚎吵到了。
朱颜边走边拿眼角偷瞄着宴楚歌的神色,做好了宴楚歌稍有不适,就把人带走的准备。
结果,她自己先因为凤翼寒父子俩的惨叫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宴楚歌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顺利走到刑房,就看到安郡王和凤翼寒父子分别被架在刑架上。
两个人身上鞭笞铁烙,没有一丝完好之地。
身下一滩散发着腥臭味的液体昭示着二人的狼狈。
饶是如此,在疾风问道:“西门家和南宫家的护国宝藏在哪儿”的时候,二人还是牙关紧锁,闭口不言。
宴楚歌嫌恶的以袖着遮鼻,“怎么弄的这么脏?”
疾风听到她的声音,吓的差点把烧红的烙铁掉在自己脚背上。
狼狈的转身,惊慌道:“二小姐,您怎么来了?”
话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打着赤膊,急忙往下属身后躲,“衣服呢,我衣服呢……”
手忙脚乱的,活像个尚未进化完善的猴儿。
宴楚歌无语,“行了别遮了,已经看见了。”
说着话,眼神落在安郡王和凤翼寒父子身上。
“吐口了吗?”
疾风一边慌乱的往身上套衣服,边恼火道:“那个老小子倒是交代说了些。
勾结梁家兄弟污蔑东方家是鼠疫传染源的事情是梁安顺主动找上门的,说是事成之后,太后就会送他们回辽东当个土皇帝。
至于和东海勾结之事也的确是为了顺利离开盛京,没什么别的目的。
但是南宫家和西门家的护国宝藏是什么,钥匙在哪儿,藏在何处,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肯吐口。”
疾风说着,恼火的又抽了凤翼寒一鞭子。
“属下虽不是离火,但这些年审的人也不少硬骨头。
但像他们这般受刑的时候鬼哭狼嚎的求饶,打完了愣是不开口的软骨头却从未见过。”
短短一句话让疾风说的咬牙切齿的。
看得出来,凤翼寒父子俩的确是让他挺恼火的,甚至还有些受挫。
宴楚歌面上难掩嫌恶,却还是冷静道:“把他们绑到凳子上,我来审。”
疾风吓的打了个嗝儿,“二、二小姐,属下没有听错吧,您要审人?”
宴楚歌凉凉扫了他一眼,“怎么?
你自己不行,还不许我上手了?”
疾风连忙摇头,“怎么会?
不知二小姐需要什么,属下这就去准备。”
宴楚歌站在原地挺拔如松,“不用,就将他们放下来绑到凳子上便可。”
疾风不明所以,连忙挥手示意下属按宴楚歌说的做。
少时,安郡王和凤翼寒父子俩都被绑在了凳子上。
宴楚歌缓步上前,凤翼寒堪堪睁眼,便对上了宴楚歌妩媚倾城的脸。
“毒妇!
你杀了我吧,南宫家和西门家的护国宝藏,你休想沾手!”
宴楚歌眉眼都不动一下,只从药箱内翻出了最长的十二寸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