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闻言怔住，凤玄冥挥手示意夜鹰退下。
待人出了门，才低声道：“顾华棠，那不是你师叔吗？”
所有人都只知道苍山圣主虞初薇是老圣主一手带出来的，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将虞初薇带上苍山的却是苍山门执事长老顾华棠。
而虞初薇在苍山门相处最久的，却是执剑长老顾华棠。
老圣主毕竟年迈，早些年为了突破苍云诀十重又受了伤，人虽在苍山门，可却又大半的时间在闭关。
真正照顾虞初薇，教导虞初薇的人实际上一直都是顾华棠。
只有那些顾华棠都没资格修炼，或者以她的实力还不足以交代虞初薇的功法，才会由老圣主亲自教导虞初薇。
所以当夜鹰说出最有可能害虞初薇的人事当初照顾她最多的顾华棠时，宴楚歌是极其不愿意相信的。
就连曾经身为司空爵时只与顾华棠有过两面之缘的凤玄冥也有些惊讶。
倒是宴楚歌，不乐意归不乐意，却还是冷静道：“可如果她对我真如当初表现出来的那么好，那封模仿我笔迹的绝笔信就不会出现。
她如今亦不会是炙手可热的新任门主人选。
最重要的是，我唯一一次喝酒喝到短片，就是在顾华棠面前。”
凤玄冥一时呆住，“你……喝醉后胡言乱语吗？”
宴楚歌摇头，“我拢共也就喝醉过那么一次，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我记得那天早上我醒来后紫韵曾与我说我将所有认识的人都筹码了一遍，陆时骁还无缘无故被我揍了一顿。
总之，听上去我酒品不是太好的样子，若是有人要套我话，应该挺容易的吧？”
她没有说的是，真的喝到断片时，可能不用谁套她话，她都能把自己的老底儿给揭起来。
凤玄冥叹了口气，“若是有人能知道当初你喝醉时发生了什么就好了。”
宴楚歌眨眨眼，蠢蠢欲动，“要不，我再喝醉一次试试？”
凤玄冥扭头看向墙角的镂刻，“还不到亥时，或许……可以试一下？”
两个人都是行动力极强的人，不消多时，就着人送来了一坛佳酿，朱颜甚至还贴心的着人送来了几样下酒菜。
宴楚歌爱美食，却并不贪杯。
凤玄冥的印象中似乎除了两个人大婚时的合卺酒之外，宴楚歌就没主动喝过酒。
见状不太确定道：“你酒量如何？”
宴楚歌摇头，“我也不知道。”
凤玄冥纳闷，“你不是喝断片过一次吗，怎么还会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深浅？”
宴楚歌直叹气，“问题就是在这里啊，我喝酒一直都很有分寸，每次感觉稍微有点上头的时候就不喝了，所以从来没喝醉过。
也是因为从来没喝醉过，导致我自信心膨胀，以为自己千杯不醉来着。
难得放纵一次，不就喝到断片了吗？”
凤玄冥哑然失笑，“行吧，为了防止你再喝断片，孤今晚就不陪你共饮了。”
宴楚歌欣然同意，“没问题，你看你的，我喝酒不用人陪。”
说着话，便坐在宴楚歌对面开始自斟自饮。
凤玄冥时不时的瞄一眼，见她喝的挺慢，便关注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