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勖将她抱到床上,眼睛因为刚才路过客厅瞥到的两个冈本盒子而充血。
那晚她用事后独特沙哑娇媚的嗓音击碎他的窥探和侥幸。
后来他还想说什么,可她把电话挂了,连让他听她和别的男人暧昧缠绵的资格都狠心不给。
樊莱躺在白色被子里,如同漂浮在云端。
双颊泛着自然又不自然的桃粉色,樱唇微起,呼吸有些滞顿。
海藻般的长发铺在枕头上,无限引人采撷。
徐少勖将颤抖的掌覆上她的花丛,很干燥,甚至有些凉。
他愈发狂躁妒恨。
他曾经独一无二探索过的领地,如今连催情化学品都已经不能让其为他下一场雨。
“莱莱,他会帮你口对吗?”
“我不会的,我甚至不会捅进去,因为你太脏了。”
他如情人低喃,扔掉她最后一件裹住尊严的微薄面料。
他用手,直直闯入,却在中途被紧和干夹得无法往前。
他抬起阴云密布却满是情欲的脸,瞪她,用力捅进去,然后快速抽动。
樊莱弓起身。
但不发出声音。
因为她看到他架好的摄像头,也因为她的叫喊只在完美契合情动时才能逸出。
他也不亲她的嘴,但需要纾解和发泄。
唇一路往下,快到一团黑时,他愈发燥热,觉得自己其实也是很想替她口的。
他猛咬一口她的雪白,突然将手抽出来狠狠砸床。
樊莱侧埋在发间的脸被他捧住,他抵住他的额头鼻尖,温柔似水。
她清楚感受到他贴上来的那片区域湿了一片,又凉又粘。
她胃里顶上一阵酸水,干呕一声,但声音很虚弱。
随即金属扣掉落,他毫无预兆地闯进去,逼她的声带运作。
你看,有些男人就是这么虚伪,明明嫌她脏,却还是忍不住要她。
从前的纪景清也是这样。
樊莱忍得血管爆破前兆一般,心脏被一次次撞击到喉咙,顶出杂音。
她该流的水,都变成泪。
心想,这是bug吧。
凭什么她曾经和纪景清你情我愿的淫秽录音被她拿去给徐少勖听,有一天她被失去理智的出轨前男友凌迟的呐喊就要被送还给纪景清。
但这样也好。
这样她就不会老想着她是不是欠纪景清一次了。
*
预告说有雨,可酝酿了一天,世界依旧干涸平静。
浓云遮蔽天日,半拉的窗帘后是一对曾经相爱过的男女。
徐少勖坐在床尾抽烟。
他早就收拾妥当,套上那层皮,他依旧是家境优渥、冷情高雅的公子哥。
翩翩少年不过是时光的错影。
其实他何尝不痛恨樊莱。
如果回到过去,他一定不要注意到那个天天拿一瓶脉动站在场边等待的女孩。
他和佘仪然原本是同一届的同学,他喜欢她,可她家庭不好,屡次回避他的示好。
高二的时候,佘仪然突然休学。
一年后,她重回校园,跟着下一届的班级继续完成学业。
他变成了她和樊莱的学长。
其实樊莱长得比佘仪然要好看得多,而且是艺术生,弹得一手好钢琴。
校庆的时候,他坐在观众席,樊莱上场时,他身边的哥们儿捅他的手,起哄:“这不是老看你打球还给你送水那个学妹吗,长这么漂亮,你徐公子不准备收来玩玩?”
那天樊莱穿一条白色裙子,灯光下,宛若优美的白天鹅。
的确是漂亮。
徐少勖微微皱眉,只觉得他兄弟在亵渎一件美好的事物。
有一回樊莱去看他们打比赛,校委会狐假虎威的学生干部来撵人,要以自习课聚众为由扣篮球场上所有人的学分。
观众落荒而逃,匆忙中,樊莱的手链落在了台阶上。
晚自习,徐少勖到初二找人。
坐在窗边的佘仪然看见他,满脸惊喜,嘴唇都在抖。
可他看到讲台上的樊莱和人嬉戏打闹,与弹琴时的优美沉静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