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粉嫩饱满的唇微张开,不成调,只有在嘈杂里细软的叫声。
今夜的他格外持久,她也不服输地和他对峙,一阵接一阵比高潮更舒服的充盈感让她眼角渗出泪。
他埋首一点点温柔吻干净。
缓缓地动,随着外面逐渐弱下去的迸裂声,节奏变慢。
她觉得冷,又觉得热,耳边忽然静得只剩下彼此。
没来由地空虚落寞,让她更用力地缠他耸动的腰,骤然吸住他正要外往抽的巨物。
他闷哼一声,滑下去咬她挺立的乳尖。
她抱着他湿润的短发,仰起修长的脖子,彻底释放。
做到几近昏厥,樊莱酸麻到失去知觉,只能保持最后一次的侧卧姿势。
身后的人又搂上来的时候,她忍住想骂他的冲动。
可他只是不知疲倦地亲她汗涔涔的香肩,毫无间隙地抱她。
好舒服,她昏昏欲睡,完全信任、全部交付,主动往他永远温暖的怀里钻。
“莱莱,莱莱,莱莱……”
“嗯,嗯,嗯!”
开始她还很意乱情迷地回应他,可他一遍一遍喊。
她的名字变成咒符一样。
“我爱你。”
她觉得奇怪,但又突然想起,他温柔语调里隐隐的哀伤和今晚异常旺盛的精力是因为什么。
他们昨天赶回来,遇到高速堵车,还是错过了晚饭时间。
严女士一顿苛责他。
明里暗里嘲讽他眼里只有公司只有生意。
樊莱也不帮他说话,坐在一边心安理得地享用樊实礼重新给她炒的热菜。
当初知道她和他交往,严女士就有诸多不满。
纪景清在樊家人眼里就是个伪善的商人。
事实上从他第一次跟陆沁母女来看热闹的时候他在樊莱家人这边的印象就很不好了。
但以前不熟,人们对陌生人总有迷之善意。
现在就不一样了。
他和樊莱谈恋爱,还想娶樊家唯一的宝贝女孩。
那就必须承受所有狂风暴雨。
吃饱饭,纪景清一直捧着平板坐在角落,眉头紧锁,神情专注,似乎在思考什么。
后来他接了个紧急电话,平板没来得及关。
严女士装作无意捧一盘水果路过。
只瞟了一眼,就冲去阳台把刚挂掉电话的男人骂得狗血淋头。
“纪景清,纪大少爷,我知道你从小接触的圈子和我们小地方的人不同,还留过学,爱冒险挑战我都理解。但我和樊莱她爸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要跳伞你自己去,别带我们小莱……”
樊莱坐在沙发侧头看过去,觉得高大如纪景清,也会有姿态低微的时刻。
但他硬朗的五官不为所动,听之却不任之。
也没有被人用刻薄语言戳破惊喜的窘迫。
樊莱站起来,走过去站到他身边。
俊男靓女,气场太强大,严女士瞬间就失语了。
今天饭桌上,全家人都在催婚大表哥,顺带也提到樊莱和纪景清。
严女士却一改某年中秋她迫不及待带外科医生回来的那股热乎劲。
说:“我们莱还年轻,而且现在准备开餐馆,还有琴房要打理,不着急。”
纪景清当即没表现出什么,他向来能装。
但其实都记在心里。
其实让他不安的不是严女士似乎没有软化迹象的态度,而是樊莱。
虽然她会在他被严女士批斗的时候站到他身边。会在高潮的时候抱得他喘不过气。
但她从没答应过要嫁给他。
今晚喝了点酒,他有点动摇了。
真怕一切像零点的烟花。
樊莱抬手摸索到他的脸,然后扭头接受他的吻。
安抚似的,嗡声说:“我们什么去跳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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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弃的纪景清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