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日叫你们来是有要事。”
程鸣序放下了筷子,跟身后家丁耳语几句,复又转过身来,神情凝重:“茶行事多,我连日忙碌,竟大意疏忽了许多府中事物。”
“昨日夜间,后府杂院里潜入了贼人,看着步迹估计是想往晓苑里去。”他说着看了眼程清,心中也有些担忧后怕,“不过所幸,在经过杂院时就被人发觉了。那贼人在缠斗时不慎从树上跌落,摔断了颈骨,当场毙命。”
“如此,程府才得以化去一难。”
说罢,程鸣序侧首示意身旁管家,那管家立刻会了意,转身朝后府去了。
片刻后,二院里走进一道人影,余光瞥见一熟悉衣角,程清心中猛跳,瞬时收回了眼,垂目盯着眼前餐碟。
来人一身玄色旧袍身形挺阔,肩上扛着什么重物,脚步微沉。秦儋走到天井中央将肩上尸身放下,又往旁侧挪了挪,正好用身体挡住了程清视线。
是他?程敏笙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院中一具黑衣尸体,面色僵白,脖子诡异地弯曲着。女眷们都吓着不敢去看,立时偏过了头去,程清想伸头去看,视线却恰好被秦儋挡住。
程沅鹤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手指在桌上微不可闻地点了点。程敏笙与他对视一眼,随即重新去看那尸身,越发觉得颈骨处有些怪异。
“秦舜,昨夜是你将此贼人制服,你可否再回忆一遍当时情形?”
秦儋转过身来,正对上席间一道目光,他只当是没看见,淡淡掠过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