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灵峰,丹药房。
被困在药房的禾灵,显然极为不悦,闲来无事的禾灵,开始为自己的师兄禾武治疗伤势。
听禾文说,禾武的伤是他们的师傅白丘明打的。白丘明惩罚禾武,是因为他没有看好禾灵,本打算意思意思来一脚就可以了,没料到禾武身上带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护身玉,这一脚非但没伤到禾武,护身玉爆发的反震力还让毫无准备的白丘明摔了个踉跄。
于是,白丘明让禾武摘了护身玉,连续打了一刻钟。
全身骨骼断裂的禾武躺在石床上,看着自己的师妹怨气冲冲地在蹲在地上,用锤子将某种丹药砸成粉末,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师妹铁定是要把我当成出气筒了!
禾武用求救的表情看向屋外的禾文,对方则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动作。
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家的师妹,发脾气常有的事,每次都很有分寸,这次肯定出不了什么事!
约莫一刻钟,禾灵将满地的药粉用一张油纸包裹了起来,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禁嗤笑了一声。
禾灵捧着药粉,朝禾文走了,轻柔温顺地喊道:“禾武师兄~,该吃药了!”
禾武木讷地转过脑袋,看着邪魅笑容的禾灵捧着一油纸的药粉,突然觉得这样的师妹有点陌生,颤巍巍地问道:“师……师妹!这里面掺和了几种毒药啊?有没有事先准备解药啊!让我先吃解药也是可以的!”
禾灵小嘴微微一撇,说道:“这里面就只有一种药,是我发明的疗伤丹药,气血丹,并不是毒药。”
一种药?那你碾成粉末做什么?
禾灵将一油纸的药粉送到禾武嘴边,似要让对方不要再怀疑,赶紧张开嘴,她已经准备好往里面倒了。
禾武从禾灵圆溜溜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玩味,却没有杀意,终究还是张开了嘴巴。
禾灵带着狡黠的笑容为禾武倒了满满一嘴的药粉,随后面露期待地看着禾武,像一个期待烟花的少女一般。
二师兄禾文站在屋外,略微好奇地往禾武这边瞧了瞧,觉得应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灌了一嘴药粉的禾武,五官扭曲,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拼尽全力地想把满嘴的药粉吐出来,可是浑身的伤势,让他难以翻身,如同一个溺水的人放弃了最后的挣扎,最后流下绝望的泪水。
看着奄奄一息的禾武,在旁的禾灵非但没有搭救,反而捧腹大笑,一脸阴谋得逞的模样。
在屋外目睹这一骇人场景的禾文,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禁后退两步。
对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师兄,下如此毒手,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那个乖巧懂事亲昵大方的师妹怎么会变成这种残忍无情的女魔头!
禾灵可是十分清楚这一嘴的苦药粉是什么滋味,成功整到师兄的禾灵心里乐开了花,乐呵呵地看向门外的禾文师兄,打算分享一下快乐。
禾灵的嬉笑模样本是难有的佳色,却把禾文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随即禾文像个受惊的小孩子,一边呼救,一边连滚带爬地跑出药房:“师傅,救命啊!师妹疯了!”
浩气山
皓月当空,柳念在苑阁里的某间木屋中闭目打坐,紧接着柳念表情痛苦,眉头紧皱,白茫茫的法力从柳念身上涌现。在这股白色法力的作用下,柳念身上黑乎乎的焦痕褪去,变成了正常肤色。
柳念有些疲惫地睁开双眼,一双墨色黑眸深邃悠然,低头看了看手心,有些失望。
虽然身上的焦痕已经使用枯木逢春治愈,但是天劫之力并没有就此散去。
看来只能等它自行消散了!
柳念将视线放到半掩的木门上,眼中墨色褪去,开口道:“掌门,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白行且御空飞往浩气山,看见柳念所在的木屋,透着明泽似月的光辉,就打算偷偷瞧瞧柳念在做什么。
收敛自身气息,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就听到柳念点出了他的名字,虽然有些小尴尬,但并不碍事。
“哈哈哈,老夫深夜到访,本想与师侄商议一些事情,却担心打扰师侄休息,于是收敛了气息。没想到师侄神识如此敏锐,当真是在老夫意料之外啊!”
白行且一边言谈,一边推门而入,在看见柳念时,微微一惊。
白行且度过元婴天劫,自然清楚天劫造成的焦伤是极为特别的。不仅难以愈合,而且天劫之力会残余其中,被天劫所伤的修士,短时间里运使法力,都会感受到雷劫加身的痛楚。
所以当白行且看见柳念身上的焦痕愈合时,十分诧异,有些难以相信。
“掌门您若有事相商,直接使用宗门令牌传信于我即可,怎劳您亲自大驾。”
白行且闻言讪笑一声:“这天劫留下的伤,会使修士短时间难以正常使用法力,我担心师侄您会不方便使用宗门令牌。
本以为师侄身上的伤势最少半年才能恢复,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了师侄。”
柳念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料到,白行且居然清楚这天劫造成的伤,柳念还以为不能正常使用法力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