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是肠子要绞断了。
更有无数根针在扎我!
鲜血一下子从口鼻流了出来。
“啊!”
我叫了一声,整个人直接摔在地上,身子弓成一只虾子,抽搐了几下,差点从山路上滚下去。
好在我摔倒之前,用力把外婆推到了一边,地上还有厚厚的积雪,避免了外婆受伤!
外婆伸手拉住我,喊道:“冬生,你怎么了?”
“肚子痛!针扎我!”说完这话,我便感到疼痛犹如狂风巨浪涌来。
外婆将我嘴巴捏开,将一节桃木枝放在嘴里,避免我咬断舌头。
“怎么可能!你体内的五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作!”她双目发红,惊慌地大叫。
她又将我身上的铁罐子取出来,打开了盖子,脸色瞬间煞白。
我有无数个问题想问,可却没有办法再说话。
很快,我就昏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女子在喊我的名字,悲伤地说:“崽!我的心肝!娘要走了!”
我看不清那女子的样子,只觉得她非常亲切。
不知梦魇了多久。
我惊醒过来,发现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
天已经黑了,四周光线黯淡。
我心里很慌,感到无比的孤独,大喊:“外婆!外婆……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外婆不在身边。
噼啪噼啪!
门外火把燃烧,传来了炸裂的声音。
还有些嘈杂的说话声,热闹得很。
我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只见茶花峒不少寨民,就站在外面。
不过,他们都统一站在七八米开外,不敢靠近。
大多数人盯着我,就像看着瘟神一般!
寒冬腊月,他们聚拢在一起,倒是罕见。
我看到人群之中的麻喜子。
他紧张地看着我,不断地朝我摇头。
我喊道:“喜子!你怎么来了?”
麻喜子装作没有听到,连忙看向其他地方。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说:“你个连姓都没有的野种、蛊胎!你娘跑了!”
我定睛看去,是村长麻大牙的孙子麻庄。
他上学的时候,就和我不太对付。
“你给我闭嘴!小心我锤烂你的狗嘴!”我怒喝一声!
这时,我发现竹楼后面的小房间有亮光,便踉跄地跑了过去。
透过门缝,我看到了外婆。
我本想推门进去,又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从我出生之后,外婆严令,不许靠近这里。多年以来,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外婆!你怎么了?”我喊了一声,“我能进去吗?”
外婆有些失神,应道:“是冬生啊!进来吧!”
我心砰砰地跳得厉害,这是我第一次踏入了这间小屋。
终于,可以近距离地靠近我娘。
令人失望的是,方形石棺的盖子已经打开,里面却空空如也。
我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