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中了金蚕蛊毒,该怎么解开?”我问。
外婆说:“不用解,因为必死无疑。”
我忽然想到了个问题:“外婆,有个问题,我很好奇!”
外婆展展眉看着我。
“麻大牙的螳螂蛊就呆在屋檐下。那金蚕蛊会呆在什么地方?它的罐子不是在您手上嘛!”我问。
豢养金蚕的黑陶罐,辗转落到了外婆手上。
那么,金蚕不能留在罐子里,又会藏在寨子的什么地方?
外婆神情一变,忙做了个嘘声动作,说:“你小子可不要贪心找到金蚕。凭你的控蛊能力,是驾驭不了金蚕的。金蚕在寨子里,至于它藏身何处,没有人知道,赶紧打消这个念头。”
我笑着说:“我只是好奇,没那个想法。”
我接着看书,不知不觉之中就到了下午,吃了晚饭,就点起了油灯。
忽然,村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村口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锣鼓声直接消失了。
“龙奶奶,冬生,出事了!”麻喜子人还没有到,喊叫声就传了进来。
我说:“喜子,你扯这么大的喉咙做啥子哦!”
麻喜子看着我,大口地喘气:“有人在溪边,看到了村长一家八口人。他说,要你和龙奶奶偿命!好多人都听到了。”
“啥子?”我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天刚刚拉黑。
这么快吗?
这才埋下去不到一天,十二个时辰,这么快就成煞回来了吗?
“外婆,你听到了吗?麻大牙一家八口全部回来了。”我让麻喜子在外面等我,立刻回了屋内,告诉外婆。
外婆轻笑了一声:“既然他们要给你立威,那就去吧。一把杀鬼刀,够他们喝一壶的。不过,要小心,那个青衣女子。”
我把药箱背起来,又从厨房找了一瓶火油,再装了三个火折子。
“我们去看看!”我对麻喜子说。
我打了个手电筒,和麻喜子朝寨子外面跑去。
聚集在寨口溪边的看傩戏,看梅山道士做法事的寨民,全部都跑回家了。
整个寨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家家户户都关上了门。
只有呼呼寒风吹动。
“喜子,我自己去河边就可以,不用跟着我。”我说。
麻喜子摇摇头说:“冬生,他们回来了八个,你一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对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一次,说什么我也要帮你。”
“行,你记得站在我后面。”我说。
寨口溪边的场子全部散了。
傩戏演员,梅山道士,都逃走了。
有三五个胆大的聚集在村口,不过都噤若寒蝉,只敢小声议论。
地面散落了不少纸人纸马。
在溪水的雾气之中,麻大牙一家八口,整整齐齐地站着。
嗡的一声!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虽说他们是金蚕与茶女收拾的,到最后肯定有茶女坐镇。
可见到这一幕,还是有些吓人的。
麻喜子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大哭地说:“冬生。这是怎么回事!特么他娘全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