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致幻，闻多了对脑子不好。
顾如晦从一进门就是沉默的，脸色更是一片铁青，知道老爹复杂的内心变化，小团子十分贴心。
“女儿在外头等您。”
拉着太子的手，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太子已经呆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眼睛亮晶晶的，抓住知意妹妹的小手，像是看到了崇拜的偶像。
“知意妹妹，你怎么这么厉害！”
小太子习惯了看不惯就怼，怼不过就杀，做事向来一根筋，坦荡到让对手都害怕。
今天猛然看到如此兵不血刃的方法，就像是打开了新大陆一般。
他可看到了，汝南王的眼神简直是要杀人！
顾知意被逗笑了，踮着脚尖撸了撸小太子的脑袋，声音稚嫩。
“当然是因为我有脑子，以后凡事也动点脑子哈，这可比直接杀人有成就感。”
太子若有所思。
若是顾知意知道自己的无意之举，调教出了日后心狠手黑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是何感受。
……
而屋子里头的顾如晦，此时是震惊的。
他盯着莲漪看了许久，想要把这张癫狂的脸，和当初那人的影子重合起来。
却以失败告终。
莲漪被看得心慌，跪在地上抬头拨弄头发，娇媚的笑。
“王爷，妾身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王爷饶了妾身这回吧。”
话音未落，一只修长的手掐住莲漪的下巴。
她疼得啊了一声，顾如晦却毫不怜惜，甚至手下更紧。
居高临下的看着莲漪。
“四年前，不是沈爱锦下得药，是你。”
莲漪心头一跳，“不是妾身……”
想要反驳，却无意间看到顾如晦那双冰冷的眼眸。
她突然有种预感，如果自己还说谎的话，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莲漪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若是往常，可能还是梨花带雨，可在这种情形之下，披头散发的她，只显得更加可怖。
“妾身错了，妾身是真心爱慕王爷的，妾身只是想和王爷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妾身真心喜欢您……”
她哭得情真意切，顾如晦却像是突然掉进冷窖一般，凉的彻底。
果然如此！
四年前，他糊里糊涂的和一个女子春风一度。
第二起来就看见了沈爱锦。
他以为又是哪个心比天高的小姐使的计谋，自然厌恶，甚至没能把沈爱锦接回王府，而是带走了“救命恩人”莲漪。
突然收紧手，厉声道。
“救下本王的，也是沈爱锦？一切都是你的算计？”
他眼中浓浓的厌恶瞬间刺激到了莲漪。
本来被吓了一场，莲漪的精神状况就不好，如今脑中的弦一断。
“原来王爷这么聪明，哈哈()
哈哈可惜晚了。”
知道自己活不长了，莲漪自暴自弃的大笑出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没错，那天和王爷春风一度的是沈爱锦，救下王爷你的也是沈爱锦，下药的是我，如果不是她，和王爷在一起的应该是我！生下小郡主的也是我！”
说不定……做王妃的就变成她了！
“哈哈哈小姐一身高傲，没想到却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贱女，这可都是咱们的杰作呢王爷～”
顾如晦心凉的彻底。
原来如此。
他错把鱼目当珍珠，伤害了真正应该心疼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