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的事情你不用管,她如今也才12岁,她的婚事我会为她相看,怀海性子太跳脱了些,我写了一封信给白鹿洞书院的院长,明日便去读书吧……”
“你什么意思?”
搞不懂他的操作,她只皱着眉。
“是不是沈爱锦,她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这沈家好歹还姓沈,她把怀海逼出去,这沈家就能是他的了?”
“冥顽不灵!”
沈舅舅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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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懂不懂事,这么多年的主母坐下来,你只长肉不长脑子吗?”
沈舅母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成亲多年,面前的人从来都是翩翩君子的模样,从未在她面前说过一句重话。
这还是第一次……他凶她!
“你骂我?沈扶……你今日不但打我,还骂我?你觉得我把孩子教偏了对不对?”
她冷笑一声,“是,我只是一个杀猪妇的女儿,言语粗鄙,胸无点墨,比不上你们世家贵族教养出来的贵女。
你沈家的孩子在我的教导之下长大,的确委屈他们了……可你也不想想,他们是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想到了沈怀洲刚刚出生之时,就被那老不死的抱了去,害的他们母子骨肉分离。
她只觉心如刀割。
“你沈家的孩子身份尊贵,你们身上流着贵族的血,可你也不想想,你的命是谁救的?”
“若没有我这个杀猪妇的女儿,你这沈家的单传独苗,尊贵的世家公子,恐怕早就在20年前丢了性命,死在土匪的刀剑之下了!”
这么多年以来,但凡吵架,只要她说起救命之恩,沈扶便会闭上嘴,再也没道理可说。
本以为这次也会像从前一样。
沈舅母正洋洋得意着,脸上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痛感。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呆呆的摸着自己的脸颊。
“你打我?”
“沈扶……你竟然动手打我?我和你拼命!”
她发了疯似的又抓又挠,行为举止和村前头的泼妇并无区别。
可平日里一直让着她的沈扶今日却像是铁了心。
终究是个男子,就算是个文人,但该有的君子六艺也是学过的,他的身子并不差。
两三下之间,沈舅母便被他治住,一把扔在了地上。
沈舅母呆了。
即便她再迟缓,也感受到了沈扶今天很不对劲。
手无意间压到了个软软的点心。
她忽然抬起头,朝桌子上的点心看去。
这人脾气虽好,但从来不是一个会讲闺房情趣的。
从前……从未给她带过点心。
“沈扶……你别吓我,是父亲和你说什么了…你别吓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哭腔,沈舅舅冷静下来,闭上眼睛,幽幽的叹了口气。
看着他端着点心盘子向自己走来,沈舅母瞳孔紧缩。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