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欣慰,他站在书架前,抽出了一本兵书,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顾知意苦着脸,趴在桌子上翻着书的目录。
她又不打仗,但老爹总是喜欢给她找兵书看。
从几岁的时候就开始,一直到如今,她啃过的兵书不比一些专门的武将少了。
“我又不打仗……”
“总会有机会的,就算不去前线,也要()
懂一些,才不会被人蒙骗了去。”
顾如晦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如何了?”
顾知意瞬间精神了过来。
“父王你猜,他指认了谁?”
顾如晦:“总归不是衡山王。”
顾知意笑了:“吴广王。”
即便用了迷香,还有浸泡过特殊膏药的匕首划破皮肤,那两人竟然都在一致地指认吴广王。
后面痛得狠了,把晋阳王,还有东山王都咬了一遍,都没有提及过衡山王一个字。
“吴广王……”
顾如晦细细地呢喃着,手指点了点桌子。
“他没这个脑子。”
吴广王的手底下,也不会有这样的能人。
“那两人出口成章,礼仪得当,必然是读过书,但是在言行之中,又不像个公子哥,还有着绝对的忠诚……这是精心培养的细作。”
能够花上十几二十年的时间,还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培养出细作的人,绝不会是吴广王。
顾如晦:“他发家也才不到二十年。”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她挑了挑眉:“一起说?”
顾如晦:“衡山王。”
顾知意:“是衡山王。”
她看着自家老爹,撑着下巴笑了。
“衡山王此人,辈分颇高,是先皇的兄弟,按理来说,算是父王的皇叔,我该叫他姥爷。”
因着辈分大了,他在宗室里也有着不少的话语权,经常会被一些有争吵的宗室们请去做主。
旁人说起衡山王,只会夸他德高望重,是个老好人。
可谁知道,老好人背地里做起捅刀子的事,行事能如此歹毒。
顾知意耸了耸肩。
“咱们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王爷,野心不小啊。”
现在的关键是。
关于老爹的身份,衡山王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
……
而此时此刻的衡山王,也在讨论着洛阳之事。
“王爷,属下不懂,咱们为何要针对汝南王?”
衡山王穿了一件褐色的百寿长袍,长长的白色胡子被精心打理过,笑眯眯的像个慈祥的老爷爷。
“顾如晦回来有段时间了,他平日里一直在边疆行走,如今却突然选择了归来,必然是也对大位有所觊觎,他的手上可是有着40万顾家军啊。”
本只有30万,经过这几年的扩张多了足足十万人马,是他的两倍有余。
传闻中,顾家军能勇善战,能以一敌三。
若是正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