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自己的心脏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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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的周身也闪耀着元素的光辉。
就在这里，另一只手掌从泥土中探了出来。
“先等等！你们两个先等我出来再说！”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随着话音落下。
一颗头颅从地里探了出来。
那是一颗狰狞丑陋的鱼头。
这颗头颅和鮟鱇鱼有些相似。
其头顶还有一根形似角一般的触手。
触手的末端有着一个散发着暗淡绿光的珠子，就像是一颗灯泡一般。
当这个脑袋暴露在空气中后，天灾连忙给陆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不要动手。
其实不用天灾提醒，陆笑此时也没了动手的想法。
因为这个脑袋让陆笑感觉到无比的熟悉。
和那个鱼头怪菲斯可以说一模一样。
来者自然不会是菲斯。
而是他和天灾都见过的一位强大存在。
他是"死亡"的眷者，自称老菲斯的鱼头怪。
很快，老菲斯的身形就从泥土中爬了出来。
他身上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在阳光下暴晒了许久的死鱼的鱼皮，上面满是粘液与褶子，以及一些泥土的碎块。
在那满是褶皱的皮肤下，还隐约可见肌肉的轮廓。
他的身形有些矮，或者说是岣嵝。
其身上不着寸缕，唯独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尖头皮鞋。
左脚皮鞋的尖头位置有着一个破洞，细长的大脚趾从破洞之中伸了出来。
老菲斯缓缓抬起悬在自己脑袋的两边。
他用力地揉搓着那被陆笑一脚踩的有些塌陷的脑袋。
看那模样，就好像在揉一块橡皮泥一般。
这时，天灾已经来到了陆笑的旁边。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的古怪模样。
片刻之后，老菲斯看向陆笑咧着嘴道：“小崽子！下脚可真狠！
差点把老菲斯的脑袋给踩爆！”
陆笑没有说话，反倒是天灾沉声说道：“老菲斯，你来这里干什么？”
对于老菲斯的身份，陆笑之前就有过猜测。
这家伙多半就是菲斯的父辈人物。
只是不知道菲斯知不知道这个家伙的存在。
并且，这家伙还是神明的位格。
也是陆笑第一个亲眼见到的神明。
其实凑近了看，神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老菲斯的身高甚至比陆笑还要矮上一头。
而陆笑只是正常的人类身高而已。
如果在不认识对方的前提下，有人告诉陆笑说，这家伙是神明，陆笑估计打死也不会相信。
当然，天灾曾经也和陆笑讲过一些有关神明的常识。
到了祂们那个位格，一般不会以本体示人。
当祂们暴露出本体的时候，那么就代表祂们要开始拼命了。
而且，他们的本体蕴含着强大的污染能力。
普通人根本就无法承受直视祂们本体的代价。
成为神明，几乎就能算得上是神话生物了。
那是另一种层次的存在。
就在陆笑胡思乱想之际，老菲斯轻声开口道：“不干什么，就是听到你们两个刚才的对话，感觉有点意思。”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陆笑的身上挪开过。
仿佛陆笑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