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地区川渝云贵一带,由于地处山区,海拔低,湿气重,空气湿热,腰痛和关节炎是这一区域群众的常见病。经常下川的人,对治疗这类病的药方大多耳熟能详,许多人还掌握着治疗这类病的偏方秘方,配制的草药屡见奇效。韩卜生也不例外,他将自己经常使用的处方教给了三位弟子。所以康立兴为患者配制的草药,对治疗这类疾病是有效果的。
康立兴为前来问诊的关节炎、手脚麻木以及腰酸背痛等患者的检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显摆一下医生的形象而已,没有一点诊断价值。而被围观人群感到好奇的检查镜,就是行走在大街小巷的货郎挂在脖子上叫卖的所谓“单筒军用望远镜”,也就是一支玩具镜。因为治病处方早就记在脑子里,康立兴的例行检查毫无实际意义。
康立兴表演的徒手劈砖和隔空击石是一种江湖把术,但需要一定技巧和训练。
徒手劈砖不是大力士或者专门练过武功的人具有的专技,普通人通过一定的手段完全可以做到。这里面的道理就是物理学上的力矩原理。
康立兴徒手所劈的红砖是真实的。单手劈砖时,先将一半长度的砖放在实物砖块上,另一半悬空。他故弄玄虚的做一些运气使力动作后,一手压住实物这一头的砖,一手高高扬起。劈砖时,趁人不注意,必须将砖再向空中挪一点,使悬空的这一头略长一点,并用压住砖头的手快速将砖上抬30度或45度的角度,同时用扬起的手掌外关节大力劈在正上抬的砖头最前端,这样在下冲力和上抬力的反作用下,红砖就易劈开。当然,这个技巧需要反复训练,掌握好上抬力和下劈力的撞击点,才能一撮而就。
至于隔空击石就是江湖骗术。康立兴虽然击打的是真石头,但其原理是简单的化学反应。
表演之前,先在灰白的石头面上涂抹足够的白磷粉,将石头面对着太阳光,使其受热。因为白磷粉的颜色与灰白石面非常相似,外人根本看不起来石头面上的猫腻。表演之人在两手掌上也擦一些白磷粉。这白磷粉是极易燃烧的物质,稍遇热量就着火。
康立兴站在石面能感受到热风的距离内,使劲挥掌,掌风带着自身的热气和白磷在手掌受热的挥发气,一起冲向石头面。石头面上的白磷粉受到热气冲击,立马燃烧起来,被掌气冲开,光芒四射。而不明就里之人还以为是康立兴功力深厚,击燃石头。加之康立兴在之前演练的徒手断砖,围观的众人觉得这个年轻人功夫了得。
就多半天时间,康立兴诊治患者16人,当天配药卖药收入近5000元,行囊中的草药已所剩无几。
第二天上午,康立兴又在原地摆开药摊。他刚将药物摆放停当,就有三四个人来到药摊前。对诸如关节疼痛、肌肉疼痛、四肢酸麻等症状患者,康立兴千篇一律用韩卜生教给他的关节和风湿疼痛方子配药卖药。
康立兴用这一法子打发走2名患者。蹲在一旁观看的另外2名患者,显然已看出了这位年轻大夫的处方成分。其中一位40岁出头的矮胖汉子说:“我名叫訾鹏飞,患有坐骨神经痛5年了,先后去三家医院检查治疗过,西药、中药都服用了,疼痛没有减轻,走路困难,行动不便。
“昨天听说你这里专治各种风湿疼痛病,卖药的人挺多,我今早就专门过来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