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润桑虽然钦佩韩卜生的医术和洞明阴阳的手段,但对武一尘的这次命相占卜还是持怀疑态度,究竟从武一尘的身体状况和从事的职业看,还看不出其死亡和重伤的迹象。这武一尘能吃能喝能干,正当壮年,怎么就能死亡呢?
然而,人犟不过命,田犟不过粪。也就是韩卜生为武一尘占卜后的第三天中午,去为本村支书曹勇盖新房上梁随礼的文默远急匆匆回来,对文润桑说道:“爷爷,不好了,武一尘在为曹支书二楼大梁放置宝物钉钉时,从房梁上摔下来。武一尘刚要爬起来,楼顶上一根檩条掉下来,砸在武木匠拦腰,将他的腰砸断了。这一会,大家正在将武一尘送往县医院。”
文润桑一听,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不是为武一尘的受伤而痛心,而是被韩卜生的占卜言中而震惊。
文润桑在内心感叹,武一尘这次应验在命相上,如果命相果真如此,那么,3个月之后,武一尘性命休矣!
文润桑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是喜?是悲?是欣庆?他说不上。
韩卜生这会儿正在为文默远媳妇和妹妹换药。姑嫂俩伤情已基本痊愈,干家务活已不受影响。这次药换罢,就不需要再治疗。
韩卜生让康成生收拾行囊,准备离开文家。这时,文润桑住着拐杖上楼,告诉韩卜生,武一尘今天摔断了腰。
韩卜生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是随口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命该如此,夫复何言!”
文润桑说道:“韩大夫,有没有法子挽救武一尘一命?你是活神仙,应该有办法的。”
韩卜生说道:“文老爷,鲁班爷这次惩处武一尘,是下了狠手,武一尘的的腰伤是连同腰椎骨髓都断了,没有救治的可能,他的下肢会瘫痪,卧床不起,这就是他死亡的前兆。武一尘的死命,不要说我这个阴阳先生救不了,就是神仙下凡也奈何不得。一切随命吧!”
文润桑点点头,心有不甘的问道:“韩先生,武一尘一介木匠,他能掀起多大恶浪,竟遭此劫难,是不是上苍惩处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