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孙挺对弟弟狂笑的描述,周世泰说:“孙师傅,你弟弟所患病是精神分裂症的一种狂笑症,有三年时间了,病情一直在发展。这种病与长期饮酒有一定关系。必须尽快治疗,尽快让他禁酒。不然,他会真正成为一名神经病人。”
孙挺问道:“周大夫,你刚才也看见了弟弟的症状。这样的病药物很难起作用,医院里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你看,怎样治疗才好。”
周世泰思谋了一阵,告诉孙挺,心病还需心来医。他向孙挺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要孙挺照他说的去做,二人配合,治疗孙宝的狂笑症。
第二天上午,孙挺带着周世泰来到弟弟家里,孙宝两口子热情接待哥哥和客人。
孙宝一家4口人,儿子孙砚才在清华大学读书,女儿孙砚青读高中二年级。此刻,家里只有孙宝夫妇。
周世泰和孙挺刚坐下一会儿,孙宝就站起来哈哈哈一阵大笑。
孙挺阴沉着脸,大声说:“孙宝,你不要笑了,砚才的同学给我打电话说,砚才在大学里谈恋爱,被女同学甩了。砚才经受不了失恋的打击,想不通,喝农药自杀了。”
孙宝听了,一下子止住笑,愣怔在凳子前。
孙宝媳妇已经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叫唤:“我的儿呀,你怎么就自杀呢!丢下我和你爸谁管啊!咱们温江姑娘多的是,你为什么要在大学里搞对象啊!”
周世泰在一旁添油加醋说道:“孙师傅啊,咱们农村里出来的学生,能考上清华大学多么不容易。听说孙砚才还要去英国公费留学,前途无量啊!多少条路不走,咋就选择自杀呢?太可惜了。”
孙宝听着,也跟着媳妇亡声大哭起来。
夫妻二人哭了十多分钟,孙宝刚要抽泣着停下哭声,一旁的孙挺又叹息着说:“孙宝啊,你们两个供孩子读书容易吗?十几年如一日苦熬出来的。砚才就要出人头地了,就要给咱们孙家光祖耀宗,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刚要停止哭泣的孙宝,听了哥哥的刺激,又放声大哭起来。
就这样,周世泰和孙挺瞧准时机,轮番说着惋惜、痛苦、艰难、不幸的话语,看似同情孙宝两口子,实质是在刺激二人的痛苦神经,就是不能让孙宝从痛苦中清醒过来,让他的悲伤尽量延长,不给他欢乐高兴的机会,从而让他失去笑料,笑不起来。
这样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这段时间里,孙宝一次也没有笑过。
孙挺见状,说到:“宝,你们两个不要太伤心了,等会砚青放学回来还得给做饭。这事先暂时不要告诉砚青,我回去再向砚才的同学打听一下,看砚才究竟怎么样,咱们肯定得去一趟bj的清华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