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喧闹的声音，让意识陷入黑暗中的白夜感觉到熟悉无比。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没感到欣喜，甚至感到厌恶和烦闷。
“好吵啊。”
白夜睁开眼。
眼前所见是间熟悉的办公大厅，与之前看到的不同，几乎所有的座位上，都坐满了人。
他们在不知疲倦的忙碌着，有人拿着电话一边陪着笑脸，一边记录着什么。
有人则在大吼大叫，似是在与人争论着什么。
还有几个年轻人，则在这些区域来回穿梭，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或者是在请教着什么问题。
墙上的白板上，不时的有人撕下便签再贴上新的便签。
一旁的公用长桌上，堆满了文件和废纸。
有台打印机似乎有些毛病，发出锯木头一样难听的声音，但所有人都当做没有听到，依然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气味和烟草味，甚至还有食物的香味混合在里面，折磨着人的视觉、听觉和嗅觉。
白夜茫然四顾，感到了一丝迷茫。
但他很快惊醒，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现在是幻觉，还是之前被砍掉脑袋是幻觉？或者是这所有发生的一切，皆是他的幻觉？
想了一会儿，答案他不知道，白夜重新趴在桌子上，心里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虚妄的，他希望可以尽快破掉这幻境，好回归到到现实。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并且肩膀还被人拍了拍。
“哎！醒醒，醒醒。
上班的点了还在睡，你有没有将我这个老板放在心上？”
这声音熟悉的白夜想骂娘，不用看也知道，是哪个只会画饼的老板。
白夜站了起来，转身看向身后。
老板是个地中海，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西装革履，人也格外精神，只是他现在的脸色很不好看。
因为他发现以前唯唯诺诺，只敢点头的下属，现在正在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他想了想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白啊！你还年轻，当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我知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那个甲方确实是不好说话，但这年头，有钱的都是大爷。
而我当初的承落依然有效，只要你能拿下这个项目，办公室主任的位子就是你的，我说话算数，好好加油，别浪费我的一番苦心。”
白夜看着眼前的老板，感觉到好笑，真是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了，怎么会替这样的人卖命工作。
不管现在是幻觉，还是之前的盗墓经历是幻觉，他已经不想追究了。
现在的他只想打人。
什么听雷？什么解密雷声？什么系统？
都特么的见鬼去吧！
白夜歪着脑袋，露出笑眯眯的笑容。
“说完了？要不要再说一点？”
老板闻言板着脸。
“怎么，不想干了？
你可不要忘了，你一没有文凭，二没有专业，只是个会卖苦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