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老大是谁？”
“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我们订购了很多标本走私，还给我提供了枪支。但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叫龙老大。”
“他长什么样？”
“不清楚，他很神秘，总是戴着鸭舌帽和墨镜，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见过他的手臂上，有条青色的龙的纹身。”
除了青龙纹身，关于那个要杀杨乔的人，警察再也问不出其他信息了。
杨诚对为何要杀害林友忠的供诉，竟然与杀死陈亮的理由如出一辙。只不过，陈亮的死亡经历要比林友忠更加痛苦。
林友忠在逃亡的当天，被杨诚一枪毙命。
“陈林说，你曾多次跟踪他，到沼泽地，并用望远镜观察他们，可有这事。”
“有！我想看看他们去沼泽地做什么，以防万一，陈亮的尸体，被他们发现。”
“2014年1月2日晚上11点钟，你是否再次跟踪陈林到沼泽地？”
“对。”
“你跟踪他的目的是什么？”
“陈亮，他们的尸体，都在沼泽地中，我必须盯着。”杨诚的瞳孔放大，身体直哆嗦，这是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会发生的事。
“当时发生了什么？”
“陈～陈林，他的眼睛，跟野兽一样发光～他，不是人，是只野兽，是野兽～”杨诚晃了晃脑袋，惊恐地咆哮。
“除了陈林，你还看到什么？”
“那些畜牲，挖出那两具尸体，一群狗追着我～”
赵杰不得不相信陈林召集了一群动物，从沼泽地里挖出了那两具尸体。
“所以你当时开枪了。”
“对，我开枪杀了陈林，只是那几只狗追着我，我不得不逃。”杨诚恍恍惚惚，嘴里低声呢喃：“我开枪杀了陈林，杀了陈林～阿亮和阿忠，阿亮、阿忠的尸体～”
杨诚突然抬起头，大声质问：“我杀了陈林，他们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海滩？”
“陈林没死。”
“不，不可能，即使他没死，也不可能还有能力将尸体搬到海滩。不，你们骗我～”杨诚红着眼，咆哮着，他的双手锤着桌面，用力撕扯着银手铐。
他开枪击中的是那只名唤“大圣”的猕猴，却误以为自己杀了陈林。
他以为自己三条人命在手，无法逃脱，本想出海逃命，没想到整个宁市海域，没有任何一艘船愿意给他留活路。
赵杰事觉蹊跷，但在郑毅的提醒下，倒是理解了杨诚为何没能逃脱。只怪他得罪了kevin以及陈启泰。
原来kevin的舅舅是宁市船运的负责人，宁市海域的蛇头无不听其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