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不堪的榻上,采薇双目圆睁,嘴唇微张,早已没了呼吸。
看着眼前躺在血泊里,未着寸缕,浑身布满青紫和咬痕的小姑娘,沈南烟狠狠闭上双目,眼泪顺着眼尾溢出眼眶。
她脱下外衫,颤颤巍巍地覆在她身上……
须臾间,羽睫骤然扬起,沈南烟提刀快速走出耳房,她周身寒戾,幽邃的瞳仁里满是阴鸷,只落在那管事太监一人身上。看書菈
“谁干的?说!”
冷刃架在脖颈,那太监浑身抖若筛糠。
“人人人,人是酉时末,萧姑娘与两个嬷嬷送来的,她她,她们说,她就是个不识趣的宫女,说,说赏给奴才们了,见者有份……”
沈南烟面色黢冷,手上稍一用力,那刀立马嵌入了管事太监的皮肉,“继续说!别让本妃一句一句地问你!”
“是!”
管事太监被吓得失禁,很快身下湿了一片。
“那姑娘说她是陵王府的人,奴才们起先也不敢动她,可萧姑娘就站在屋里看着……”
“她是皇后的嫡亲外甥女,她的话,奴才们不敢不听!后来,后来人一多,就,就失控了……”
沈南烟周身腾起杀气,她猛地一脚将那太监踹翻在地,声音冷得能淬冰。
“人是什么时候没的?都谁欺负她了?”
“长,长春宫的太监们,都都都,都碰她了……”
“大,大概三更天的时候,人就不行了,萧姑娘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叫奴才们等天亮了偷偷将尸体运去扔了。”
“可,可沈督主一直派人在宫中走访调查,奴才,奴才们始终没有机会……”
修平带着长春宫的宫人们恰好赶到,听到这里,眼眶骤红,他刚要拔剑,却被抱夏牢牢按在原地。
“侍卫长,贸然在宫中伤人,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修平根本听不进去,拼了命的挣扎,抱夏流着眼泪道,“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王爷和王妃,莫要因你一人,连累了整个陵王府!”
那太监被吓得不轻,跪在地上疯狂磕头讨饶。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不知道她是娘娘的人,都是萧婉婉逼奴才这么做的……”
美眸冷冽,沈南烟抬手一挥,刹那间,血色四溅,人头落地。
惊得在场众人,个个变了脸色,那些个长春宫的宫人们,全都趴跪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几个宫女哭声连连,不停地为自己开脱,“娘娘,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相信我们,真的……”
沈南烟冷眼扫视跪了一地的人,眼底如同淬了毒一般,锐利得让人心惊胆战。
她用刀指向采薇遇害的耳房,声音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
“这屋子离你们的房间那么近,你们敢说,在她被折磨的两三个时辰里,你们什么都没听到?”
几个宫女越哭越凶,也不敢再多辩解。
“同为女子,期间但凡你们肯帮她一把,偷偷去给本妃,给本妃的侍卫们送个信儿,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鲜血顺着刀尖不断滴落在地,沈南烟吼得声嘶力竭,“你们……都是帮凶!”
打头的宫女突然抬首,哭着道,“娘娘,人是宫里两个嬷嬷抓回来的,我们若是敢出头,下一个被那些太监们糟蹋的,就是我们了!”
“呵!”沈南烟一脸讽刺地喝道,“冷眼旁观这些畜生们行凶,就能保证你们自己永远平安无事吗?笑话!”
两个嬷嬷悄悄抬眼看她,被她满身满脸的血,吓得寒毛直竖,连忙磕头求饶,“娘娘,我们也是听命行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