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贵妃知道自己一时慌张说错了话,用错了词,正想要往回找补,又听皇帝道,“况且朕若不是只身一人前来,又怎知你竟然如此寂寞难耐……”
难道他看见了?越贵妃一张脸瞬时煞白如纸,转念一想,也许是他觉得自己穿得不合礼数也未可知……
她一脸无辜,媚眼如丝,娇声道,“臣妾不知皇上所言何意?”
死鸭子嘴硬!宣武帝越看她这张脸,心里越觉得难受,他突然拔掉一旁桌案上正在燃着的蜡烛,握着烛台缓缓朝她走去……
“啊——”
下一刻,因着从越贵妃寝殿内陡然传出的,尖锐刺耳的惨叫声,有宫女和太监迅速破门而入。
宣武帝猛地回身,眼中杀意漫天,“滚!”
皇,皇上?惊诧下,宫人们齐齐躬身,“是。”
望着被关上的殿门,越贵妃捂着鲜血淋漓的脸,既惊恐又无助,她仰头看向曾经将她捧在掌心的男人。
“皇上,呜呜……臣妾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
“你这个***,你就不配和瑾宁有着相似的脸!”
哭声戛然而止,越贵妃一直知道自己是夏瑾宁的替身,因为每每皇帝与她亲热,叫的都是宁儿……
可她从未想过,皇上竟会如此直白地将这话说出来,还毁了她的脸……
难道她对他彻底没了利用的价值?可自从夏瑾宁获救,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没人知道她现在人在何处……
看着皇帝的打扮,想到他出现的时间,越贵妃后知后觉,他一定是看见卓青锋了……
“皇上您听我解释,是卓青锋主动来找臣妾的,臣妾真的从未……”
“觉儿是你跟谁的野种?”宣武帝不想听她说那些有的没的。
“你每年都为煜王做一套龙袍,一做就是十年,是早就打算谋我慕容家的江山了?”
皇帝在说什么?越贵妃愣怔在原地,在今日之前,她真的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又听说皇上受了伤,她才不会命人去请卓青锋!况且他们什么也没干成啊!
“皇上,臣妾冤枉啊!”越贵妃抱着皇帝的脚踝,忍着脸上的剧痛,慌忙解释,“那龙袍不是臣妾做的,是有人要害臣妾啊……”
“哐!”宣武帝将越贵妃一脚踹开。
“噗嗤!”烛台尖端狠狠刺穿了她的手背。
“啊——”
不断传出的惨叫声,听得外面的宫人们直起鸡皮疙瘩,汗毛直竖。
“冤枉?派人整日在陵王府附近徘徊,遇事就见缝插针,添油加醋败坏陵王夫妇名声的是不是你?”
“东宫密室里,给沈南烟递纸条的嬷嬷,是不是你收买的?”
“煜王在外面胡作非为,是不是你一直在纵容,帮他收拾烂摊子?”
“越氏,你敢说冷宫纵火一案跟你没有关系?”
“呵!朕亲眼看见你勾引外男……你还敢跟朕喊冤?脸呢?”
宣武帝一连串的话,彻底让越贵妃傻了眼,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越氏,朕不杀你,朕会将你交给陵王妃,你设计害她,朕总得给她个交代!”
宣武帝:“来人!传夏江……”
“是。”
雪阳宫灯火通明,祈宁殿里,宣武帝高坐上首,一连下了三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