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免,去流华宫!”
“是!”
很快马车便在流华宫门前停了下来,云拾和徐免不管不顾地跟在沈南烟身后,一同往里面走。
路上他们都商量好了,若是再有人出来阻拦,他二人就强行将沈南烟带走,绝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甫一进入秋兰殿,沈南烟一行人就见夏瑾宁带着个尼姑帽,正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首处等着呢。
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来,桌几上不仅准备好了茶水,还摆了好几碟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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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两人谁都没说话,沈南烟在桌几另一侧坐下,云梦赶紧把那桌上的东西往旁边摆了摆,将药箱放到桌子上打开。
方才在马车上,沈南烟已经在伤口处用了麻醉剂,此刻正好麻醉起效了,她索性就当着夏瑾宁和一众宫人的面,不紧不慢地为自己缝合伤口。
殿内的宫人们都被她这举动吓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齐齐跪地叩首,“吾等参见陵王妃,皇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直到将伤口缝合完毕,沈南烟才懒懒抬眸,冷眼扫视屋内众人,“都退出去!本妃今日心情不好,谁若敢偷听,本妃定亲自缝上他嘴巴!”
“是。”
众人起身,齐齐退下。
待屋内只剩下沈南烟的人,夏瑾宁终于幽幽启唇,“我这下终于知道,为何皇上刚下令为陵王纳妾,所有官员就急着将府内适龄的女子都嫁出去了!”琇書蛧
沈南烟并不接话茬,“皇贵妃请我来,不应该只是为了与本妃闲话家常吧?”
见沈南烟一脸防备之色,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夏瑾宁垂眸拨弄手中的佛珠,声音辨不出喜怒。
“其实你不必对我这么大敌意,一报还一报,咱们两个之间,早就扯平了!我今日之所以找你来,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哦?”沈南烟侧头看向她,“不妨说来听听?”
夏瑾宁停下动作,将手中珠串攥得紧紧的,“当初你跟安师兄说,关于我们的孩子,你有两个线索……是真的吗?”
“当然!”沈南烟毫不避讳地道,“不瞒你说,那日我对太后施了针……关于你孩儿的事,都是太后亲口所诉,绝对不会有假!”
闻言,夏瑾宁将脊背崩得笔直,一眨不眨地看向沈南烟,“我知道你与皇帝不合……一直在追查药池的下落……”
“药池之事,是薛崇山还在世时一手操办的,他死后,他的徒弟墨白便接手了此事。”
“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将那个墨大夫抓住,我允许你当着我的面审问他,作为交换,事后,你要告诉我那另一条线索。”
沈南烟知道,夏瑾宁这是想确认一下,她的审讯技术,到底是不是如传说那般神乎其神。
她淡淡点头,“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怕你承受不住,你确定要听吗?”
夏瑾宁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祥的感觉,瞬间袭上她的心头……
顿了顿,她勾唇扯出一抹极为难看的笑,“无妨,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接受,总比整日这样浑浑噩噩的要好!”
“带着你的人,跟我来……”
音落,她直起身子,步伐缓慢地朝后殿走去。
沈南烟心中很是惊讶,这习武之人,骨骼确实惊奇哈,她这么快就能独立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