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齐老太医冲长公主府的方向拱了拱手,心中莫名腾起一股骄傲之意来,“那人正是我西夏的摄政长公主——沈南烟!”
听得这话,有伽府的下人赶忙插言道,“是是是,确实有这回事儿,在下随我家老爷去晟国游历时,的确听说过此等玄妙之事。”
“据说当时长公主的侍卫,也就是现在的军巡处副都督云拾,他齐肩断了整条臂膀,就是长公主给他接上的!”
“真的?”一旁的家丁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云副都督武功那么好,()
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啊!”
“要么说长公主是神医下凡呢!”
“……”
怎么是长公主呢?长公主现在昏迷不醒呢,这可如何是好啊?
眼见自家小厮忠心护主,急得直挠头,清醒过来的尉鹤引很是欣慰,“阿才,先帮老夫把断手收着,等长公主何时醒了,老夫再去求他。”
哼!祸是她的人闯的,她若不肯帮他接上断臂,他尉鹤引断然不会放过那个叫流萤的丫头!
“收起来也是无用,尉太师又何必多此一举……”伽远山蹙着眉头走出来,语气辨不出喜怒,“老夫听闻,断掉的四肢,一旦超过三四个时辰,任谁都缝不上了!”
“老夫印象里,长公主每次动了胎气,闭门保胎,没有几天时间,是不会露面的。”
怎会这样?骗人的吧?
尉鹤引主仆不由得心里咯噔一声……
那小厮见伽远山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冷淡无情得很,没好气儿地道,“伽老先生,我家大人的手臂,可是为了救您而断的!他是您的救命恩人啊!您不能……”
“住嘴!”伽远山倏地皱起眉眼,厉声喝道,“你这奴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老夫见那姑娘一时情急,持剑并不稳,她身旁的人又有意去拦……老夫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受伤,当时可是一下都没动弹。”
“事实证明,老夫看得没错,就算你家老爷没多此一举的扑上来,老夫也不会伤到分毫,又何来救命之恩?”
“你这奴才,一口一个恩人,是想替你家老爷制造个日后挟恩图报的借口?”
“还是想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我与你家老爷交情不浅,好给老夫弄个结党营私的嫌疑?”.
伽远山冷冷睨着坐在地上的尉鹤引,见他面色由白转青,欲言又止,又开口道,“尉太师,长公主的车驾走的哪条路,是老夫自己问出来的。”
“长公主之所以会答应来我伽府救人,那也是与老夫私下里谈的,是老夫与公主之间的交易,与旁人无关!”
说完,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伽府家丁们,“进门都是客……务必要把人好好送出府。”
“是!”
尉鹤引面色已然惨白到了极点,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面子,又白搭上了一条手臂!
伽远山这个老东西,一副无赖模样,哪里像是个大儒?
他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非得让他给王上做帝师呢?
那小厮一脸担忧地看着尉鹤引,指着他断臂处,颤声道,“又又又,又出血了!”
“唉!”齐太医再次叹气,“劳烦端个火盆,再拿柄刀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