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铁盒里拿出测试剂,然后刮取孙倩口腔的唾液样本,大概十秒后将样本置于检测试剂中,静置两小时。
尽管实验室的设备先进,但是可使用的制备材料价贵,无奈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用其他材料替代。
云苓抱住自己的药箱,好奇道:“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诶?她怎么不跟我说呢?”
云苓停笔愣住,嘴巴张开又闭上,()
不知该说什么。
“你干啥呢?”褚菘蓝把她拉过去,“人在这呢!不给人看病,先去看那破药罐干啥?”
云苓摸摸耳朵,自然有些心虚。
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疲于应付日常的社交,这种对外活动实在过于劳累,费心费神。与其参加联谊或者读书会,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缩在炕角,安安静静地看书。
从年前到现在,自己就像个齿轮一样,就算螺丝不拧了,她还得转,日日不懈怠。
云苓逐次询问:“你这咽喉肿痛持续多久了?有没有发烧?身体其他地方有没有不舒服的?”
不乏存在有些懂点草药知识的人,一生病就直接照着方子,抓药熬煮,导致病情反复,时好时坏,便大放“中医无用”的陈词滥调。
褚菘蓝穿上外套,笑着打趣:“我看你啊,真是读书都读傻了,不如学学钱莉,吃喝玩乐她最在行啦!”
“孙倩说她不舒服,我去看看。”
去年开始,孙倩便常常跟着褚菘蓝一起侍弄药圃,认得几味基础药材不难,记住其功效也是背下来便是,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自行抓药开方了。
而且在诊所工作一天,接人待物,应接不暇,那些大爷大婶又特别能说,膝盖破个口都要唠出个前因后果,整得她口干舌燥,回去后就更不想讲话了。
<divclass=ntentadv>她清楚自己越来越封闭,却逐渐享受类似“孤岛”的心理环境。
很快,里屋传来一声带有轻咳的“请进”。
人家最快十五分钟到一小时就会出现反应,而她这个,尤其是针对感染初期患者,检测时间更长,也不太灵敏,基本和免疫荧光法的时间持平。
当然,板蓝根具有清热解毒的药效,这点没错,但也不能觉得此药无害,便放心随便吃。
若是简简单单多味药材重组搭配,那人人皆可学中医,全都不必再跟着老师傅历练多年了。
“那我又能做点什么呢?”云苓将手里的物理书随意甩到桌面,趴在书上,鬓边几缕碎发垂到脸旁。
“有发过烧,偶尔头痛,就这两天的功夫,然后我就自己熬了点剩的板蓝根,也没见好,而且胃也越来越不舒服,还反了几次水,搞得我都不想吃饭了。”
云苓惭愧,摸摸鼻子,在内心谴责自己:她本职是个医生!怎么搞得现在反而像是学生物制药似的?
说不上来这样好不好,但她蛮舒服的。
云苓见她往外走,叫住她问:“哎,你去哪啊?”
简单来说,这类酶联法的检测原理是,在感染后,病人体内会出现针对病毒蛋白的特异性抗体。
任何学问,都需要与时俱进。
云苓单单通过历年纲要就知道,尽管是在后世,从最基本的“望闻问切”到“科技化辨病模型”,中医也是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病例参考:中医误诊误治:喉痛误用清热解毒案。大家有意见可以直接提出哦,我边写边发,几乎都是日更,所以还能及时修改。</divclass=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