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纵队四分五裂,二十几人倒在地上哀嚎,陈勇和许杰身上甚至多处骨折。
李庆之居高临下般俯视众人,阳光从身后打在他身上形成一具巨大的暗影,暗影处的脸孔似乎闪烁着一丝凶光。
“我这人脾气不好,尤其是起床,几位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有话就直说。”
李庆之沉稳且浑厚的声音宛如天神一般,宣告着他的主场。
许杰咳嗽了几下,缓了一口气。
“李庆,李少,昨晚......咳咳,昨晚双桥镇死了这么多人,你跟张洞一回来就发生这些事,我不觉得是巧合,所以前来询问你。”
陈杰发现眼前之人神情淡然,像是冷血残酷的人,因而不敢再继续挑他的忍耐,生怕他当街杀人。
当务之急是先稳住他,本来自己就理亏,没事去砍人家的树干什么,真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昨晚闹鬼,所以死了一些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陈员外。”李庆之淡淡的说道。
街上熙熙攘攘的吸引了一些行人。
许杰四顾瞥了一下,暗暗擦拭了嘴角的鲜血,朝着李庆之作揖。
“如此,那许某就不多打扰了。”
“我们走。”
刑捕队踉踉跄跄站直身子,相互搀扶,整理仪表,紧接着整齐的撤退了。
一旁的其中某个捕快捂着胸口,喘着大气问道:“许捕头,就这样放过那家伙?”
“蠢货,你没看见他还没使出全力么?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此獠力量大的出奇,我估算跟一头黄牛差不多。”许杰颤颤的说道。
“可......陈勇还没醒。”
许杰目光扫视了一遍陈勇,他伤的不算很重,也就断了几根骨头,回家躺几个月便好。
“别说了,如果想抓住这厮,还得去附近镇上派调人手,凭我们无法抓捕。”
“你立马带两个人去隔壁镇,找一几队人手过来。”许杰说道。
“是,遵命!”
李府
李庆之看着自己厚实的手掌,捏了捏拳。
“我的力量变得如此之大了么?果然,还是被那个鬼东西的影响了我的右边身体。力量和速度不属于普通人的范畴了,如果我最后不是收住了力道,那些捕快估计会被我一拳打穿。”
“为何我刚才脑海里充斥着一股残暴,冷血无情,甚至想把他们全都杀了,这鬼影会影响我的情感么......”
“得抓紧时间回大汉市寻觅解决的方法了,先去找洞哥。”
张府
此刻的张府一片哭声,张洞的父亲张霖跪在地上抓着棺材里的母亲嚎啕大哭,张洞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
而他母亲刘丹琴则在一旁栖身轻抚张霖,脸上早已挂满泪痕,另一只手抬起手帕抹泪。
刘丹琴一旁站着陈萍萍和福伯,福伯也忍不住潸然泪下,毕竟他在张府待的最久,也服侍过老夫人。
浓厚的伤感弥漫在这大厅上,可张洞却没有丝毫的悲伤之情,他也发觉了自己变的有些麻木不仁,薄情寡义,他猜测是身上的诡异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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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好生安排奶奶下葬吧,人死如灯灭,不用太伤心。”张洞好不容易流露出一丝情感。
“好......好。”张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瘫坐在地上。
张洞则转身外出找人安排抬棺下葬。
张霖看着张洞离去的背影的说道:“丹琴,你有没有觉得,洞儿这次回来似乎有一些不一样?”
刘丹琴也飘了张洞离去的方向一眼,她心中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张洞不说她也不主动去问,每个人都有他心中不想说的秘密,刘丹琴尊重这一点。
紧接着安慰道:“老爷,您多虑了,洞儿只是跟奶奶不亲,男儿有泪不轻弹,放心吧。”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