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点,陆羽的困意一下变的烟消云散,整个人激灵起来。
“这大半夜的,不会有问题吧。”
盯了茅房的方向许久,直到尿意袭来,仿佛在催促他赶紧去排放一样。
陆羽咽了咽口水,心想着,应该不会这么倒霉,这都是自己吓自己,传出去被别人知道他陆羽不敢晚上独自去茅房那不得丢死人。
“速战速决。”
陆羽快步提着裤子来到了茅房门前,推开了门,眼睛都没睁开直接排放。
一顿哆嗦。
他连忙绑好裤腰带,迅速的逃似的离开了茅房。
回到了房间内。
陆羽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呼,在这种地方晚上上个茅房都不安心。”
他试着平复心中起伏的情绪,太久没运动的他稍稍动起来身上的肉一甩一甩的,人到中年身体的各个体能都在下降。
一边坐在凳子上歇息,一边喝着刚刚给自己倒的茶。
“嗯?怎么还有臭味,是我在茅房踩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不对啊,这股味道似乎不是屎,带有酸臭味。”
陆羽左闻闻,右嗅嗅,似乎想找出臭味的源头在哪。
几番寻找都没有找到臭味的源头踪迹,这股酸臭仿佛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弥漫在整间屋子内,久久不能散去。
“他妈的,老子就不信了。”
陆羽深夜被吵醒本就忍着一股气,加上方才如厕的情况更让他觉得恼怒了,现在还找不到臭味的源头,宛如世界都在跟他作对。
只见他唰唰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外人看过来的话应该会被这一幕给吓到。
一个身影不点灯在屋子里来回反复的走动,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点灯会不会好找一点?”
陆羽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没点灯,于是拿起火柴,点燃桌子上的油灯。
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了,但是没过两息的时间,火苗在迅速闪烁,更为离奇的是火苗竟然像是飘在空着一样,最后覆灭。
房间重归于一片漆黑。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连你个油灯都要跟我陆羽过不起是吧?”
此时的陆羽情绪高涨,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还要令他生气了。
人们常说,成年人的崩溃往往是因为日常的一些小事,看来今天陆羽是要爆发了。
只见他脸色狰狞,手里的火柴猛的划拉,火苗重新点燃了油灯上的灯芯。
光线再次覆盖笼罩整个房间,房间一下子就变的通透明亮。
火苗漂浮不定,就像是有人在()
旁边吹气一样,随时要灭掉。
而后,火苗顷刻间再次覆灭,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妈的,妈的,妈的!”
陆羽的情绪几乎到崩溃的边缘,不停的咒骂着,就像一只发疯的野狗。
不过他回过神来,刚才的油灯熄灭似乎不是被什么风给吹灭的,而是似乎被一滴像是水珠一样的东西浇灭的。
于是陆羽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粘稠稠湿哒哒的,就像是被什么液体淋上去一样,他再靠近嗅了嗅。
“哇,呕。”
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随着他的鼻腔吸入体内,恶臭贯穿整个嗅觉系统令他直想发呕。
但他忍住了,而后怔在原地。
如果说手上沾染的是恶臭的液体,那么头顶上的是什么?
陆羽脑海里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心中腾升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他缓缓的抬头看去。
借着外面照射进来的微弱亮光,他猛的发现自己头顶上竟诡异的多出了一团黑暗,黑块。
认真一看更加让人感到悚然,那竟是一颗挂在黑块之中几乎快要腐烂掉的头颅,眼睛还在转动,眼球带着满是浑浊的血丝死死的看着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