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初亮,郁姥姥就披着薄雾,出了大杂院的门。
郁葱不知道郁姥姥这边的打算,她正忙着招待从大西北归来的雄黄。
已经三十岁出头的男人,长得并不油腻,同晏衔相比少了美男子的儒雅,但个子挺拔,五官有肉,得了爱情的滋润总是一副笑眯眯,很踏实的模样。
雄黄幸得大嫂指点,不仅抱得美人归,还顺路度过自己命中的生死劫。
他户口还在哏都,领证的话也要回家乡。
阎神经再见郁特助眼底只有感激,被问起感情的事,笑的十分娇羞。
近些年,雄黄为了追求她,可是没少投喂滋补食物,再加上她年轻,这番调养脸色唇色倒也红润了几分,再不复当年冻疮的烂脸,添了几分艳丽生动的颜色,一颦一笑间有种小家碧玉的温婉。
虽说,她早年活的卑微,但读书不算少,人收拾利索后显得也沉稳大气,说话行事更有大局观。
郁葱看了雄黄一眼,赞许的点了点小脑袋。
眼光不错,是个会疼媳妇的可靠男人。
“小阎放心,他家没什么长辈,等你和雄黄结婚,我和老晏会帮着张罗,不会让他委屈了你这新娘子,该有的都会给你备上,厂子给雄黄要加的补助和福利,我也会给他加上。
毕竟,他也是为了分厂建设,多年飘在大西北的有功之臣。”
“雄黄老说葱姐是他的贵人,但我知道葱姐更是我的贵人。”阎神经乖巧一笑,红着脸捧着橘子味汽水喝。
恢复高考那年她在大西北读了大专,毕业后在分厂的日子也还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