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阎罗和陈龙雀算是战成了一个平分秋色,青面阎罗外伤惨烈,陈龙雀内损严重,不过考虑到青面阎罗还在不断地流着血,还是陈龙雀略占上风一些。
说到底,锐器就是要比钝器更有优越性,尤其是在无甲的情况下,一剑下去就是一个血窟窿,钝器还是在对抗重装时更有优势。
尽管青面阎罗还有和陈龙雀的一战之力,但他的手下已经是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了,可谓是真真正正地大势已去。
赵鸿鹄和萧克龙在解决了对手之后围了上来,贺难与郁如意也带着刚刚归降的二当家露了面,众人现在已经对青面阎罗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纵使插翅也难飞。
“你……也和马面一样早就被他们收买了么?”青面阎罗见二当家已经站到了对方的队伍里,不由得出言问道。
二当家摇了摇头,神色显得悲戚非常:“不,我是刚刚才决定要向他们投降的。大当家的,咱们大势已去了啊……”
但在青面阎罗的眼中,二当家的表现给他一种兔死狐悲之感,他朝着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吐出一口血沫来:“当叛徒就当叛徒,非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说来这二当家也不是第一次当内鬼了,还在原来那个寨子的时候二人就已经勾结起来要谋害青面阎罗的义父,以便让青面阎罗早日上位了,要不是当时朝廷发兵剿灭山贼,二人恐怕已经得手了。
二当家见青面阎罗并不领情,面色也是一变,语气也和之前截然不同:“程青树,你占山为王独霸一方,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穷凶极恶逞性妄为,杀人无数罪恶滔天……萧山百姓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用你的头盖骨当夜壶,今日贺公子大义凛然为民除害,惊鸿派神兵天降拔刀相助,我本来念及咱们之间的旧情好言相劝,却被你当作狼心狗肺——你这魔头还不速速受死!”这二当家鼓唇弄舌的本事真是一绝,不仅拍马屁有一手,就连骂人也是一套一套的,连青面阎罗的本名都叫出来了,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掷地有声。只不过他上述所列出来的、青面阎罗的罪状,好像放在他自己身上也一样适用。这样急着做出头鸟的行为看上去是与青面阎罗划清界限,实际上是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二当家说完之后就撺掇贺难快将青面阎罗斩杀,只不过贺难和惊鸿派的众位侠士当然不会让二当家牵着鼻子走,二当家看到贺难瞪了他一眼便灰溜溜地退到后面去了。
萧克龙这时候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对着青面阎罗说道:“我给你一个跟我单挑的选择,如果你赢了的话,我放你走。”
萧克龙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如果是常态,青面阎罗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可能也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会答应自己的条件,而这也是磨砺自己武艺的一种契机——毕竟能和这样实力的对手进行生死切磋的机会可不多,平时和师兄们锻炼他们都有意让着自己,但青面阎罗可不一样。
只有不断地和比自己强大很多的对手切磋才会有更长足的进步,从这一观点来说萧克龙和魏溃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萧克龙没有去征求贺难的意见,毕竟青面阎罗是他们惊鸿派制服了的人,贺难也没有出言阻止——反正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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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说的是“你赢了我放你走”,仅代表他个人的观点,就算萧克龙输了,贺难这边也可以让郁如意补刀。
他们惊鸿派的君子一言,就让他们惊鸿派的人去驷马难追吧,他贺难一贯喜欢斩草除根。
青面阎罗狐疑地看了看萧克龙,又把目光望向了贺难:“你们到底谁是头?”
贺难把双手揣进了黑袍下宽大的衣袖中,真正意义上做到了“袖手旁观”,他也不说话,就让青面阎罗自己去想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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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克龙也没有给青面阎罗太多的思考时间,他怕再拖一会下去青面阎罗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过去,甚至死亡。他倒是不在乎青面阎罗死与不死,但是交手的机会他可是一点都不想错过,便自顾自地攻了上来。
惊鸿派的人自然是要给萧克龙切磋的机会的,所以也不会贸然插手,青面阎罗且战且防地和萧克龙比划了一会便也放开了架势,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战斗之中。
平心而论,就算是伤成这个样子的青面阎罗,萧克龙一时半会也拿他不下,不过青面阎罗这个人生性多疑,他总担心对方众人是不是要突然偷袭他,所以不知不觉间便落入了下风。
其实他此刻倒是多虑了,人家惊鸿派不屑于群起而攻之,答应了单挑就给他充分的环境一对一。
两人的打斗实在不能说好看,在萧克龙拼尽全力之下,青面阎罗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此时青面阎罗也不由得懊悔为什么没在一开始就全力出击,不然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副强弩之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