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当啷的银钱声响起,那黑布袋中,不乏碎银和串成串的铜钱。
粗略一扫,共有五十两银子左右。
“来,这把我压大!”敞怀大汗豪迈的将银钱朝前一推。
“郑()
二哥!你这钱可有兄弟几个的一份啊!赢了钱,可要分咱一点儿!”
“就是就是!这袋钱可是咱辛苦挣来得!”
“娘嘞,你辛苦啥!先前弄那娘们的时候,就数你最没用,三两下就交了差!还是我出力最多,给她整服帖了!”
“可别提了,最近操练的少了,今日这赢了钱,可得再去香流连练练家伙事。”
“你小子还花钱办事,咱办事要花钱吗?还得挣钱才是!”女干笑着骂了一句,敞怀大汉指着庄家笑骂道:“赶紧摇骰,老子等着收钱了都!”
眼看着这几人身着血衣的狰狞样,庄家嬉笑了一声,随即的将手中的骰盅摇得飞起,在空中来回拉扯了十好几圈,方才扣到了桌面上。
“大!大!大!”
“小!小!小!”
开骰之际,围在桌前的赌徒们,扯着嗓子喊着自己所下注的点数,仿佛喊得越大声,开出来的点数,就能如他们的意一般。
唰!
庄家手一扯开,定睛看向骰子点数。
“一!二!四!”
“小!”
“庄家通吃!”
此话一出,输了钱的赌徒们纷纷捶胸顿足,有的哀嚎,有的咒骂,有的输急眼了想要掀桌子,结果看到那几个血衣大汉在,又按耐下心思,灰溜溜的离开。
“郑二哥!你这咋想!咱这忙活了好几个时辰的酬劳,一下全输了!”
“哎!这也不能怪二哥,咱刚才开之前也想着大嘞!”
“为啥都想着大?”
“自然是怪那娘们!”
讲到这里,一众盐私心灵神会的一笑,一下输了五十两,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本就不是自己的钱,自然不会像其他赌徒一般急头白脸的叫唤。
敞怀大汉站起身,提了提腰带,yin笑道:“在玩几把,输完了再去找她挣点!”
顿时,一众盐私脸上的笑容几近扭曲,咋咋唬唬的他们,这心思早就飞出了赌桌……
人群中,一位乔装成赌徒的捕快,打量了这群盐私一阵,又跟着下了一注,输了钱的他,骂骂咧咧的走出了赌坊,身形一闪拐进了一处巷子。
巷子里,密密麻麻的站了三十余位带刀捕快,赵捕头怀抱长刀,靠墙而立,见前去打探的手下回来,他急忙问道:“怎么样?”
“头儿,那些个盐私确实在里头,而且身上,手上,脸上的血都没清理!”
“一个个嚣张的紧,看样子根本不怕被抓……我估摸着是因为今日范事儿的人中,是以那郑二为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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