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宝悄***的走过去。
探头一看,满头黑线。
原来,草丛中有一群蚂蚁正在搬家。
轩辕谨察觉到有人过来,立刻站起了身。
故作若无其事的看了小糖宝一眼,说道:这里什么都没有,去别处找找吧。
哥哥,没事儿,你继续看吧,还没搬完呢。小糖宝忍着笑,说道。
轩辕谨脸一红,嘴硬的道:什么搬不搬的,我就是累了,歇了一会儿。
哦,那哥哥你可以再歇一会儿。
小糖宝大眼睛亮亮的,看着轩辕谨,但是嘴角无论如何也忍不住往上翘。
小哥哥这个样子,也蛮可爱的哈。
哼!我歇够了!轩辕谨瞪了小糖宝一眼,扭头就走。
咯咯咯小糖宝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前院。
钱月梅生怕家里的银子被偷,竟然硬生生的在家里,待了大半天没有出去串门。
不过,心里的某个念想,猫抓似的挠着她,让她最终还是跑到苏大嫂面前,说道:大嫂,我出去一下,你看好了家,千万别出去
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又道:你看好了,莫要让三弟妹进爹娘的屋子。
苏大嫂一怔,二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钱月梅脸上露出神秘的表情,也不着急出去了,低声道:大嫂,昨晚那事儿,我越想越不对劲儿!
苏大嫂不解的道:咋不对劲儿了?
钱月梅看了苏大嫂一眼,眼底满是你咋那么笨的意思。
随即,说道:你说,三弟妹既然比我先去的茅厕,而且还听到了动静,为啥不提醒我?她明知道我刚有了身子,受不得惊吓,却还是躲起来,一声不吭,若不是爹发现了,她是不是就当做没这回事儿?咱们是不是也都不知道,她躲在柴火垛后面?
钱月梅说到这儿,满脸不屑的哼了一声,又道:她若是果真害怕的话,一听到爹娘的声音,就应该跑了出来了不是?
苏大嫂,
无言反驳。
其实,她心里也觉得张麦芽的解释,不太合理。
只不过,既然公婆都没有说什么,她也不好胡乱猜测。
钱月梅一见到苏大嫂都没话说了,立刻觉得自己得到了支持。
脸上的表情,也更加的神秘兮兮了。
所以,压低了声音,凑到苏大嫂耳朵边。
又道:大嫂,俗话说家贼难防,老三毕竟
钱月梅给了苏大嫂一个你懂的眼神儿。
苏大嫂断然道:二弟妹,这话不能乱说,三弟妹不是那样的人!
大嫂,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和娘都太心善了!钱月梅不苟同的道:她们张家,当初是怎么赖上咱们家的,你难道忘了吗?
苏大嫂想到当初的情形,皱了皱眉。
她当然反感张家的做法,但是身为女人,在某些方面她也挺同情张麦芽的。
更何况,张麦芽这几年在苏家,勤快能干,沉默寡言,也不招惹是非,对她这个大嫂也很尊重,她也说不出张麦芽的不好。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人要往前看,三弟妹已经是苏家的人了,过去的就过去吧。苏大嫂只得说道。
什么苏家的人?钱月梅不屑的道:名不正言不顺的,她和老三也没有拜堂,也没有成亲,不过是硬赖在苏家不走罢了,若不是爹娘心软,就凭她克夫克亲的名头,她倒贴也没人敢要!
二弟妹,那不过是外人乱说的,哪里就是真的了?苏大嫂无奈的道:三弟妹来了咱家几年,咱家不是越过越好吗?()
那是因为咱家有小姑!若非是小姑福气大,压制了她的晦气,还不定出啥事儿呢?钱月梅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
苏大嫂,
小姑子确实是个有大福气的。
钱月梅见到苏大嫂说不出话来了,越发的理直气壮了。
不过,也觉得和苏大嫂没有共同语言。
心里暗自鄙视,这个嫂子只会做老好人。
于是,说道:总之,大嫂,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可得把家看好了,我出去一下。
说完,脚底生风的往外走。
苏大嫂张了张嘴,很想叮嘱一下钱月梅慢点儿走。
不过,想到这个二弟妹昨晚那样又受惊,又跌跤的,都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又闭上了嘴。
钱月梅出了苏家,一路上急吼吼的直奔娘家。
心里的怀疑,她若是不多说几遍,能憋死她。
不过,她也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往外说。
她娘家,就是她最好的发泄口了。
你咋又来了?她娘王氏一看二闺女掀帘子进来,本能的就皱了皱眉,哪家的出嫁女,整天往娘家跑?你们苏家好几个媳妇儿,别人都不经常回娘家,就你整天来,免不得会被其他妯里不满
她们能跟我比吗?钱月梅理直气壮的道:我可是老苏家的大功臣!
钱月梅说到这儿,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苏家的儿媳妇,数最她能生!
随即,又反应过来,她娘刚才的话,好像是很嫌弃她似的。
娘,您咋那样说话?您难不成不乐意我来?钱月梅不满的道:都说闺女是娘的小棉袄,您看看您,得亏没有儿子,要是有儿子,岂不是更嫌弃闺女?
王氏,
咋就得亏没儿子了?
王氏一口气憋在了心口上,上不来下不去的。
她这个闺女,哪里是什么小棉袄?
纯粹是来向她心窝子上,戳刀子的。
王氏给自己伸手,给自己顺了顺心口,免得气死自己。
行行,你乐意来就来吧,哪天被你婆婆教训你一通,你就老实了。王氏认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