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你去哪找他?」关知绍费了老大的劲才拦下关知刑。「守株待兔懂不懂?你在这里让他缴水电瓦斯盗刷卡叫外卖,依他那抠门个性,发现了就会马上衝回来。你小心别被砍就是。」
「他如果十天半个月都没发现?」关知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对不起他⋯⋯」
「打蛇打七吋,作他一定会发现的事。」
关知绍不予解释,他踮脚扣住关知刑肩膀,硬把他转向陆勤黝黑的卧房。
「你知道该怎么做。将他一军。」
结果兄弟俩难得为了意见相左吵了起来。
「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陆勤又不是什么无辜的白孔雀。」
关知绍拋下这句甩头要走。
反对归反对,关知刑担心的一路跟到门口,但关知绍拒绝弟弟慰留或护送的提议。
「文旭在等我。」
「哥。」
「没事。你好好搞定孔雀。」关知绍再一次推辞,临走前悠然的开口。「再说⋯⋯文旭不需要再等我了。他是我弟子,我会负责到底。」
关知刑哑然,但也只能怀着祝福,只能目送关知绍离去。
带着罪恶感关知刑第一次用陆勤的桌电,才发现桌布竟是自己睡昏了的模样,眼皮间透了条细线,晕出的茫然面对着镜头。
陆勤不是无辜的。
关知刑凝视着陆勤镜头底下的自己,感受胸口死灰復燃的痒,才点开资料夹,找到了两人第一次做爱的影片原始档。
谈判时陆勤坚持自己有答应摄影与公开。他戴上耳机,面红耳赤的咬着逃跑的衝动面对真相。
陆勤果然说谎。事到如今关知刑也不气了,倒是佩服陆勤敢煞有其事地跟他对峙。摘下耳机前关知刑又动心思,找起了烟火之旅的影片,解开疑惑。
难怪陆勤完全没公开过这绝佳素材。
影片出奇的短。
关知刑心如乱麻,发现时间已过午夜。
他深呼吸了几次,下定决心,做出极度违反他个性的事情。
木已成舟后关知刑彻底失眠,呆望着门口,彷彿下一秒陆勤就会回到他面前。
屋内空荡荡。
他注意到垃圾桶里的剪刀,进而掏出了被剪断的蝴蝶结装饰,再找出针线。
*
死巷里陆勤侧背着一只巨大的帆布袋,背靠墙面,由着陌生男人用手拄在墙壁上,自以为帅气的把陆勤困在臂膀间。
「小骚包,要不要我来满足你?」
不太好闻的口气喷在陆勤的嗅觉上,他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讽刺自己是美食吃多了忘记野味的品质有多参差。
「好啊。」陆勤毫无感情的笑笑。「要不就在这?」
「呃?不好吧,小骚包这么敢?」陌生人訕笑着想掩饰尷尬。「老子开得起房。来,我帮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