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同事来了咋不早说呢,现在做菜怕是来不及。”
曾夫人穿着拖鞋,嘴上抱怨着,忙着给客人倒热水。
“这不是临时起意嘛,刚刚干完一个活,顺便来我家喝点。”
曾争光呵呵笑道。
曾夫人给陈知行和李怀德递上热水。
“婶子好。”
“嫂子好。”
陈知行和李怀德接过热水。
“老曾,你招呼客人,我去炒菜了。”
曾夫人急忙进入厨房。
“好勒。”
曾争光应道,招呼李怀德和陈知行去客厅坐会。
“曾叔,你家孩子呢?”
陈知行好奇问道。
在工作中,他和曾争光不讲辈分,称兄道弟。
现在到了曾争光家里,有曾夫人在,该喊叔得喊叔。
总不能他喊曾争光叫哥,喊曾夫人叫婶子。
那不乱套了吗。
“嗨,我孩子比你岁数还大,参加工作之后就搬出去了。”
曾争光随口道。
“我家和老曾家差不多,孩子长大了,住在一个屋檐下免不了拌嘴。”
“分开住,逢年过节聚在一起热闹热闹,更舒服。”
李怀德跟着说道。
“是这个理儿。”
曾争光笑呵呵的附和。
“曾叔,我看你和婶子伉俪情深,真让人羡慕。”
陈知行吹捧一句。
“啥情不情的,我和你婶子都几十年了,她离不开我,我离不开她。”
“就这样了。”
曾争光微微一笑。
几人闲聊着,聊聊家庭,生活等杂事。
“我拌了两个凉菜,你们先吃着。”
“米饭等会熟,我再做两个热菜。”
曾夫人端菜上桌。
“等等,我上楼拿酒。”
曾争光起身。
不大会,他一只手抓着一瓶茅台下楼。
“嘿,今天又有口福了。”
李怀德抹了一把嘴巴。
茅台是他的最爱,只要有茅台,今晚的局子便算是立起来了。
“来啊,上桌,来我家就跟回自已家一样,别客气。”
“家里也没什么人。”
曾争光把茅台放在桌上,热情招呼。
三人坐上餐桌。
曾争光打开茅台,先给李怀德和陈知行倒酒。
之后给自已满上一杯。
“老曾,这回吃你的喝你的,我敬你一杯。”
李怀德举起酒杯,笑哈哈道。
“曾叔,我来作陪。”
陈知行也举杯。
两瓶茅台往桌上一放,吃啥已经不重要了。
一瓶茅台用一等酒水票去供销社购买,也得十块零六毛。
供销社还不一定有货。
放在黑市,一瓶茅台得二十二块钱左右。
两瓶茅台就是四十四块钱。
如此高价值的酒水,哪怕吃花生米,这场酒局也够高端。
好比陈知行后世那时候,一瓶茅台三千块钱。
两瓶茅台放在桌上,打底六千块钱。
六千块钱的局子,请任何一个领导都够用。
“就咱们仨喝酒,不用敬不敬的,咱们随意点。”
曾争光微微一笑,抿了口酒之后,他提起筷子:“尝尝我老婆的手艺,这碗干拌豆腐丝和凉拌辣()
白菜都是她的拿手菜。”
李怀德和陈知行提筷。
“不错不错,依我看,比都一处大厨手艺都好。”
“很好吃,用来下酒刚好。”
陈知行和李怀德不吝称赞。
几分钟后,曾夫人又端了一个热菜上桌。
鸡蛋炒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