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前世她那么能闹腾,那么蠢,那么作,陆悍荇都没有丢下她,后来他位高权重,朝他前赴后继的女人如同过江之卿,他也没有正眼看过任何别的女人,一休假回家,就把她抵在床上折腾,那副不死不休的劲儿,说是攒了一整年的余粮她都信。
对她这么迷恋的一个男人,她不相信能轻易被外面的野花野草勾走,她不仅对他有信心,更对自己有信心。
她索性直接上手,扒开他的领子,想一探究竟。
然而,陆悍荇敏锐的提前察觉,()
躲开了她的突然袭击。
“我碗好像还没刷,先去刷了。”他转身要走。
宋娇娇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你不许走,除非把上衣脱下来给我瞧瞧。”
陆悍荇挑眉,勾唇,“别闹,等回屋了,你想看哪里都成。”
宋娇娇可不傻,他有了防备,她再想对他动手可就难于上青天了,索性双腿盘上他劲瘦的腰,形成一个牢固的锁扣,扯住他的衣领往两边猛的一扒。
瞬间,她听到了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只见他线条流畅的肌肉上,遍布淤青红痕,瞧着格外凄惨可怖。
怎么伤成这样了?
斧头帮那几个男人都不是吃素的,陆悍荇虽然打赢了,但是也负了不少伤,以一敌九不是闹着玩的,这波属实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他洗澡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身上的伤有多丑,生怕吓到她,才选择瞒着。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她知道他暴戾的那一面,她应该会怕他的吧?
宋娇娇倒是没多害怕,更多的是生气跟心疼。
生气他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心疼他有什么都憋在心里,在外面吃了苦受了罪,回家之后还跟没事人一样。
“要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着我?你上次的伤就还没好,这次又添了这么多,这得多疼啊。你要是早告诉我,我还能帮你揉开淤青,上点红花油,可你一直忍着,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她撑大了水汪汪的眸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砸,整个人像水晶娃娃一样剔透易碎,他光是瞧着,心脏就仿佛被揪扯住,酸涩涨痛,竟比身上的伤还要痛千倍百倍。
他扯了扯干涩的唇,胳膊抬起来又放下,慌乱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干巴巴地溢出一声宽慰,“别哭,我不疼。”
宋娇娇抓起他的大手摁上她心口,红着泪眼,“可是你听听,它在心疼。”
它是为他而跳动的吗?
这个念头划过的瞬间,陆悍荇感觉有一股电流,从大脑一路延伸到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让他全身都兴奋地颤栗,心里涌上一股不可言说的,饱涨的情绪,仿佛已经发酵到极限,马上就要爆炸了似的。
对上他浓郁的跟深海一样的眼神,宋娇娇心神一颤,预感到他想说什么,手心冒汗,满眼期待。
陆悍荇缓缓张开唇:“我……”
“汪!汪汪汪!”
院子里突然传来富贵的叫声。
两人同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