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了她一件宝衣,是上次蜕的皮。本是件男装,她倒是穿得开心,不知道这东西多珍贵,因为这个对我们来说废旧的东西,却成了很多蛟龙被围猎绞杀的主因。
当然了,其他部分也大有用处,被拿来炼丹居多。
那天闲来无事,一路跟着她往回走。
她当然不知道我正跟着!
凡人果然是有凡人的好处。r0U眼凡胎,完全看不见正明晃晃竖着的“禁地”二字,大摇大摆进了紫竹林......
还顺便拆了系在一根有了灵气的紫竹身上的标记物!
这些仙有个让人不齿的通病------像是野兽一样,喜欢用自己的气味划地盘,只不过他们不是用自己的排泄物,而是自带的标记物。
我两手摆弄着她的头发,不禁有点想笑。
这头发是上次剪时候留的一缕,现在总想拿出来绕在手指上抚。
不知道重yAn那个受宠有加的小徒弟邵卓知道这儿出现一个不懂规矩的凡人轻而易举的坏了他的好事会是什么样的脸sE。
惩罚也没得惩罚。你一介神仙还要跟凡人过不去,整个人就显得太心x狭隘了。
没错,面子是主要问题,虽然多活了几百年,也不见得他们哪个的心x宽广。
“你得好好藏着,别让人发现了。”她在那低声咕哝,伸手点点那根竹子,反手把那条鲛纱埋进土里。
有灵气的紫竹确实难能可贵。但是这棵不过刚刚有一小缕意识,如果直接砍了未免太过可惜,最多不过是用来做点可以永葆姿彩的装饰物。
哦......那个邵公子似乎最近跟重yAn的大徒弟的宠徒走得近......
没错,就是管他叫“小师叔”的那位。
别告诉我他会浪费了这等好材料给她做簪子。
可是能有其他想法吗,那个满脑子都是废料的家伙?
原来她是前峰山的。
那个生池可是个深藏不露的。
或者根本不在乎,所以不争?
“未设席迎接,实乃罪过。”
我缓缓转身,看见生池正站在那儿,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里捏着两个核桃。
“晚辈不敢。”我恭敬作揖。
“心浮气躁,C之过急。”他打量了我一会儿,“该来的总会来,急不得。”
“谢前辈指点。”我再次拱手作揖。
“可要跟我下盘棋?”他一边抬脚往院子里走,一边做着邀请。
“自然。”我应下,看着棋盘上摆着的棋子,他正缓缓捡着黑的,只留白。
“这是谁的棋?”我盯着上面以左下的星位为中心,七枚连在一块和右侧偏上的白子的布局,仿佛天空上的北斗七星和再往北那颗最亮的星,两相应和,将黑子SiSi压制着。
“你跟的那个小姑娘。”他一边继续绕过白子捡黑子一边道。
我忍不住笑,等着他先行。
不用脑子都能猜到周尚那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一定会从中做手脚!
我从第一次蜕皮就知道了。
虽然也不曾抱着一丝希望,但我还是从湖底洞的那道门下了界,把他阉了。
这界门一直没人知道,启用也很简单,用足够的鲜血涂抹在那道篆符上即可。
真正的人兽灵魂相互融合本不容易,除非道行全都达到同一水平才能再次进阶,人能达到蛟龙的修为本就十分艰难,他却在中间加了上古妖物的魄,b蛟龙修炼还要费功夫,整个过程难上加难!
不光如此,还要不时忍耐着突如其来的因相异而抵制的力量,甚至有几次将我的肚子整个爆开。
虽然这路是我自己选的,即使跪着也要走完,但我还是不免想着等这次的门槛过去了再下界把周尚的腿也砍了。
没人知道我是蛟龙。
甚至连重yAn也不知道。
他只以为我是仙的后代,有那么一点点法力以供玩乐。
蛟龙甚至已经绝迹,现在只能勉强找到它们正被高价拍卖的骨头。
蛇修成蛟简直难b登天......
没错,修成了也就登了天。
仙不过是人修,道行低得多,再加上鼠目寸光私yu膨胀的重yAn做了头,没人看得透我到底是什么。
那种麻痒着的疼痛,一阵b一阵剧烈,内里三GU力量正激战着,热得仿佛要炸开。
我咬牙忍着那恨意,骨头一节一节断裂开,又重新愈合,再次断裂,再次愈合,却一次b一次缓慢。洞里溢满了浓重的血腥味,我连一丝力气也无,昏昏睡着又醒来,再忍着剧痛睡着......
直到压顶的气势骤然袭来。
时间过去的可真快......
我本该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