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尉坐在会议桌的尾部,离门口很近。易泽渊则坐在靠近主席的位置,和她离的有些远。他专注在经济系的讨论议题上,当进行到下个议题时,他稍稍看向泠尉,跟平常一样面无表情,易泽渊却觉得此时的她多了一点冷冽,固执般的、眼神没有离开过桌面,他不知道为什麽他会有这样的感觉,觉得现在这样的她跟昨天她赶着回家有关系,但是太凭直觉了,他自己也不怎麽相信,便低下头去看资料。
始终低着头的她觉得时间好漫长。对这个毫无意义的会感到烦躁。但她知道自己烦躁的并不是这个会议,更确切的、那不是种烦躁,而是一种不安。对於坐在对面的人的眼神感到不安。泠尉从会议开始看到他坐在自己对面,并直直的看着她,她就想逃了。原以为易泽渊能让她分一点心,但他的位置却离她有些远。
……为什麽他要在这?
泠尉再一次烦躁。
「那麽,法文系有东西要提吗?」主席一问,泠尉适时的抬头,用轻柔却没有温度的声音回答,「没有。」
主席看看时间、点点头,「那麽就散会吧。」
泠尉第一时间立刻站起,没有等易泽渊便往外走,脚程快到易泽渊收拾好东西抬头,人就不见了。他有些诧异。
当泠尉踏入教室,下午第一节课的钟声正好响起。易泽渊早就在座位上补眠,坐在前面的枫萱也没有察觉她进来,於是她没有惊扰任何一个人,安静的走到位子坐下。
直到学科课第一节下课,枫萱偶然转身才看见泠尉,「诶?什麽时候来的啊?易泽渊还找你呢。」
「上课钟打的时候进来的。」
「泠尉我问你噢,」她突然凑过来,「你觉得易泽渊这个人怎麽样?」
她听着这个问题,随後一脸疑惑,「不怎麽样啊,怎麽了吗?」
「没什麽,就问问。」
「喔。」泠尉应了一声,便把课本阖上,放进cH0U屉。
枫萱微愣,「你没有什麽反应吗?只有喔?」
「……你不是说没什麽吗?」
她沉下脸,「是没什麽。」
泠尉不知道该说什麽,乾脆沉默。这时刚好手机震动了一下,让她有事可以转移注意力。
是喻允传的简讯:你等等什麽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