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的法国诗人,分成了哪几派?」教授环顾了教室一回,看着高一的五个新生问道,「没有人要回答吗?」
泠尉在心里默念了答案,却没有要举手的意思,左手撑着头看着讲桌。
教授打开名册,「郑薰瑀。回答。」
她眼神里闪着犹豫,「浪漫派、象徵派,还有……」咬着嘴唇,她皱着眉头。
「还有呢?」
「我……不知道。」
「那麽请你站着。」教授又点了下一个人,「于沫缃。」
「嗯……」她沉默了一会儿,「是高蹈派吗?」
「是的。」教授点点头,「十九世纪的法国诗人,分成浪漫派、象徵派,还有高蹈派。」
教授走下讲台,走在走道间,「再来,悲哀是一只果子,上帝不使它生在,的下一句,薰瑀你知道吗?」
她摇摇头。
教授轻声叹了口气,「芮泠尉,请起立。」
她缓缓起身。
「下一句?」教授看着她。
「……太柔软的载不起它的枝上。」
「你知道这是谁写的吗?」
「雨果。」
教授若有似无的笑笑,「很好,请坐。」
不过接下来教授的笑容就几乎没有过了,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被叫起来的人就再也没有坐下过。在下课前的三分钟,教授看了看教室内的学生,只有泠尉一个人还坐着,碍着自己是「教授」的身分,必须把他们当作大学生来训练,所以压下自己想大骂特骂的情绪,只是冷冷的开口。
「全班也就五个人,只有一个人没被罚站,你们觉得这像话吗?」
「我问的问题课本都有,课本没有的都是身为法文系学生对法国文化最基本的、应该要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