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六
终於等到了这一天。
x口的热切,已快要满溢。
少年没有反抗,没有躲闪,只有浓浓的羞涩,和淡淡的迷茫。
琉璃sE的瞳眸纯澈似不着凡物,却又聪慧灵透,映照万物。
令白哉且喜且忧。
喜的是,一护还没喜欢上任何人,他的心,并不曾被他人占据。
忧的是,这个任何人中,其实也包括自己。
於是忧喜交集间,少年的唇柔软如同新出的醴酪,在唇间化开醉梦的甘美。
五百年的寻觅和等待,叫我如何忍耐?
我知晓我是强求,但一护……这一世的你,我不允许任何不属於我的可能!
担忧淡去,代之以继续前行的决意。
揽住少年削薄的肩——才刚刚成年的狐族身量未足,不过是人类弱冠少年的模样,清瘦得很,揽在臂弯中便油然而生满腔的怜Ai和满足,将人压向x前,白哉轻抚着少年细腻如脂的腮颊,深深地吻着。
柔nEnG的唇在交融中泛起滚烫的热度,少年双颊也不期然泛了红,在掌下热了起来,密密的橘sE长睫不安般翕动着,扫过脸颊是细细如挠在心上的痒,而甘蜜般的甜美,在舌尖忍耐不住地挑开唇瓣探入齿间时,於舌尖泛lAn开来。
少年低低嘤咛一声,相贴的身子蓦然变得绵软,微微有了挣动,这动情的绵软和毫无威力的挣动却只刺激了才尝到一点hUaxIN甘美的白哉更用力地拥住他,将他扣在怀中,舌尖在甜蜜的小嘴里搅拌着。
好甜,好甜,好甜!
初开的花朵一般,柔nEnG地藏匿着清甜的蜜,一点点被打开,汲取,妙不可言的滋味。
一护简直快要昏过去了。
陛下浅浅触碰般的吻骤然变得强势而激烈,被擒住的唇像是火烧一般即将融化,那怪异的触感令头脑都昏眩起来,身T也莫名地被灌入了甘醴般发软发热,这……这还是在外面啊……
他想推开陛下让他进去再说,可陛下堵着他的嘴出不了声,揽住肩背的臂膀也有力得不容推拒,一护也不可能真的激烈去挣扎,犹豫间,已被柔软又强势的物事挤入了唇间,在齿龈上逡巡着,为那奇妙的麻痒所激,一护後知後觉意识到那居然是陛下的舌头——太过亲昵,太过逾越,太过……不可思议了……
“一护……”
唇间陛下模糊的唤声彷佛敲打在心上,那声音是低沉的,深情的,缱绻的,缠绵无b,让一护一时间都愣住了,随即灵舌缠住了一护獃獃不懂躲避的舌。
轰!一护觉得不止是脸上,全身,乃至身周的世界都烧了起来。
可怕的灼烫感中,他几乎无法去T味自己的舌是被怎般缠绵地纠缠,怎般来回地厮磨,怎般被缠绕到唇间去有力地含吮,他只知道过於羞耻的火焰中,他的脚都快要立足不稳,而丢脸地全凭着陛下的搂抱支撑着不至软倒。
“别……”
唇舌辗转的间隙里他也试图出声劝阻,然而那颤抖又软腻的声音压根就不像是自己的,也毫无效果,只迎来了更加汹涌的,有力的,热烈的攻占。
不属於自己的,含着雅致馨香,更多的却是强烈,浑厚的,专属於陛下的气息,侵入了感知深处。
脑髓都要麻痹了。
蓦地唇分。
少年双颊嫣红如醉,摇摇yu坠般依偎在怀里,一双手紧张地抓住了白哉的衣袖,而相贴的身子热烫绵软,一双眼Sh润又迷茫地望着自己,红红的唇犹带晶莹,不停张合着,吐出甜蜜的喘息。
那Sh润的琉璃眸子是如此冶YAn,浑融地映照出自己不复平静的面容,和热烫着迸出黑sE火焰的眼。
还等什麽呢?
不需要等待,谁也不会阻止,这是新婚之夜,一护名正言顺要属於自己!
白哉一个用力将人抱了起来——很轻,狐族的身子,即使化rEn形,也依然只有狐狸本T的重量,在怀中轻盈得过分,“站不稳了么?”
少年嗔怪般瞪了白哉一眼,会说话的明眸流溢出“还不都是你”的意味,白哉却升不起半点内疚,反而有着志得意满的快意。
如今的一护,虽然还未有前世的他那般不经意间便一颦一笑皆g人魂魄的风情,但这般生涩纯真之下,已微露端倪。
而这一回,他的风情,他的所有,将有自己一点一点开发,一点一点雕琢,这将是何等的美事!
晶帘垂地,纱影重重,一双世所罕见的橙红夜明珠在半透明的贝雕九窍玲珑灯中绽出红蒙蒙的明光,映照得室内一片喜气,而灿烂的金丝璃纹帐被玉gg起,露出深红锦被铺的床榻。
一护一眼瞥见,本就发烫的脸上更烫得不行,发软的身子却一点点僵y起来。
这便要……便要洞房了……
哪怕一个月来在老爹的督促下也心慌慌地翻阅过那方面的册子,多少知道男子情事是如何进行,做了一个月的心理准备的一护在事到临头的此刻,还是会紧张,害怕。
他毕竟……在之前几百年的狐生里,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得雌伏人下,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接过老爹的位置,再娶一个美丽温柔的狐nV,诞下可Ai的孩子……而这一切,在陛下提亲之後,都变成了镜花水月,无论如何宽慰自己,事实就是,他在没有心上人的情况下,嫁给了同为男子的龙王陛下。
新房里橙红sE的夜明珠光极尽温暖旖旎,一护却觉得点点凉意在身T深处徘徊不去。
那是无法抹除的恐惧和不安。
“怕?”
被轻轻放在了塌上,陛下俯下身来,抚着一护的颊,轻声问道。
他胜雪的肌肤也镀上了一层温暖的红,显得昳丽,而柔和了冷肃的线条。
让人觉着,无需隐瞒,可以开诚相对。
一护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