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多说什么,跪在地上给血玉珂磕了好几个头才爬起来躲到人群后边去了。
有人开了开头,还得到这么多的赏赐,其余的宫女太监犹豫了一下也纷纷争抢着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
甚至有人还说得极为细致,连张小姐胸前有颗痣都说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在哪看见的。
虽然众人所说细节方面不尽相同,但大体没什么出入,将云驸马和张小姐是如何在假山后幽会,又是怎么郎情妾意动手动脚的场景绘声绘色地描说了出来。
“好,很好,全都赏。”
血玉珂唇边带着笑,看起来心情颇好。
可她身边的贴身侍女若岚心底却在滴血。
主子,您省着点挥霍吧,这可是金叶子,不是银锭子啊!
张茹茹在一旁听得羞愤欲死,几欲昏厥。
张家人也都齐齐变了脸色。
张大人跪在霍子凌面前高声道:“陛下,微臣的女儿一向知书达礼恪守本分,向来与外男都说不上两句话,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等荒唐事来!这些狗奴才分明就是有意在泼脏水,此事必有内情,求陛下明鉴啊!”
张夫人也抱着张茹茹跪在地上:“陛下,茹儿她是冤枉的!她是冤枉的啊!这些人都在说谎,都是为了讨公主欢心,为了金子才故意这么说的,他们的话不能信啊!”
张茹茹怨毒地看着血玉珂,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张夫人死死地拉住。
云苍尘失望地自嘲一笑,仿佛血玉珂对他的不信任对他产生了多么大的打击般:“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一定要把事情闹到这样吗?”
他后退了两步,满脸的哀怆,似是自暴自弃般闭上了眼。
但那微扬的下巴和直挺的脊骨,却在宣誓他有多么无辜。
只可惜,他这一番表演不说演给了瞎子看却也差不多了。
若不是为了维持身为长公主的尊贵和体面,血玉珂高低上去给他两脚。
霍子凌眉目冰冷,语气中难言怒气:“朕倒是不知道,何时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到皇姐的头上了!你们不必求朕,此事全凭皇姐自己做主,朕倒要看看,你们想要怎么欺负皇姐!”
百官集体无语。
陛下这护短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现在分明是长公主在仗势欺人好吗?
血玉珂唇角绽开一抹弧度。
原主这个弟弟,上道。
随即,她脸上的笑容一收,语气毫无波澜,说出的话却如同刀子般犀利:“张夫人既然如此说,倒不如也给他们金叶子,甚至给两倍三倍,看看他们会不会为了你而改变说辞。”
几个宫人齐齐跪在地上高声道:“长公主殿下,奴才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血玉珂清清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知道你们都是忠心的,都起来吧。”
张大人和张夫人怒火攻心,喉头腥甜,恨不得用目光将血玉珂凌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