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谭花艳一跤摔在长满青苔的地面上。
“哈哈!你看你,还真的捡了大元宝。”薛承绽放出一个恬淡的笑容。
“你个死郎中,还笑,有没有一点同情心?”谭花艳气恼中一拳轰去。
“咦,这是什么?”
薛承陡然间发现谭花艳摔倒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条裂缝,而且越来越大了。
“难道不小心触动机关了?这里果真有个洞中之洞。”薛承不由得一怔。
洞口不算太宽敞,沿石梯而下()
,越发显得阴暗寒冷。
下到洞底处,一下宽敞起来。薛承用火把往四周一照,感觉这石洞跟到了家一样。
里面石床、石桌、石椅等一应俱全,估计是有人在此生活过一段时间。
石桌上放着一个石盒,还有一些碗筷,都已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哎呀!难道桌上石盒里是金银财宝?”薛承满脸兴奋之色。
“你这财迷,难道我们是来找财宝的?”谭花艳当然希望找到是武学秘籍。
“就这几个小盒子,是金银财宝也应该不多。”薛承颇为失望。
谭花艳对薛承真的是无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走到石桌前,拿起剑轻轻地挑开石盒盖。
“咦,看不出大小姐还冰雪聪明。”薛承赞许道。
“我谭门大小姐这点江湖经验还会没?”
但被薛承夸谭花艳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金元宝、金元宝……”薛承期盼着喊道。
只是石盒里放着一张羊皮,薛承眸子里闪烁着一抹失落。
“看!羊皮上还有字。”谭花艳用火把上前一照惊呼道。
只见羊皮上写道,贫尼依静,百年大限将至。现将一生所学及月影剑赠与有缘人,习我门功法,终身需为女儿身,一旦破徐,剑毁人亡。愿者可习本门绝技月影流光剑,习前必先服贫尼所炼丹丸,可助突破境界。
谭花艳惊喜之余,她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和薛承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朦朦胧胧中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小子,但爹惨死的那一幕她又不敢忘却。.
痛苦纠结于心,让谭花艳踌躇百般。
“承哥,只要你不让我习,我就毁了这张羊皮。”谭花艳目光炽热地望着薛承,柔声细语间带有一丝期盼。
薛承怔了怔支吾道:“这是你们谭门家事,你自己决定,我又不能帮你拿主意。”
“你?混蛋!真不明白还是装傻?”谭花艳恨恨地看了一眼薛承,不觉中泪光莹然。
薛承何尝不知道,但自己身负重责,前途坎坷,如同行走刀尖。他是不想连累别人,儿女私情也只能放在一边。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误了谭花艳锤炼的机缘。
“我……”薛承垂眸怅然一笑。
谭花艳淡然一笑,儿女私情终不免离恨柔肠,让人寸寸心碎。
一厢情愿犹如徒然捞月影,倾谢风中雨。
万千扑朔思绪豁然明朗,谭花艳再无纠结,一口吞下了放在另一石盒内的丹丸。
相思蚀骨透,不知何时会沉沦。
只有义无反顾的斩断情丝,才能完成心中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