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寨的地牢里,财婶头靠在苗天霸的肩上,虽身处险境,但浓浓的亲情弥漫着整个地牢,此情此景财婶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爹,你那醉中醉真的没有解药?”
“哎!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弄出来就被下毒了?”
“那康王到底要干什么?让我们天风寨做他的傀儡,帮他控制整个苗疆?”
“苗疆还是太小,他是要控制整个大济国,为他日后打下基础。”
“可还有那么多王子,凭什么就是他。”
“凭自己的想象呗,皇权对他们来就是命,他们也知道得不到的下场极其悲惨。”
“所以他们要提前布局,不择手段地去争取?”
“是的。就是不能继位,做个有实力的亲王也比任人宰割好。”
“骨肉相残在皇家也是常事,可为什么要连累这么多无辜的平常人家?”
“对他们来说那些人都是他的子民,是他们的奴才,为皇家而死也是那些人的荣耀。”
“所以他们就可以草菅人命,那康王在我们晋城也是,收买各门各派,帮他去抢夺财物,想不到手竟然伸到苗疆来了。”
“朝廷的事我们也无力插手,但我们天风寨绝不当别人的棋子。”
“爹,这寨院里好像就剩我俩了,其它师兄弟都去哪了?”
“大多都关去后山山洞了,还有的就是经不起诱惑背叛师门,当鬼去了。”
“那苗虎最不是个东西了,想当初,没有爹把他从雪地里救回来,他还会有现在?”财婶语声幽冷,一抹怒火陡然而升。
苗天霸眉峰微蹙:“人各有志,在生死、财富、权力面前情意又算什么?”
“爹,这次我把大师兄也带回来了。”
“在晋城呼风唤雨这么多年也该回来了。”
“我这一步会不会扰了棋局?”财婶脸上划出一抹不易觉察的担忧旋即又归于无形。
苗天霸笑意深黠:“哎!这盘棋,主人下了将近二十年了,不知何时才是个头?估计要将棋盘上的棋子都耗尽才能决出胜负。”
“爹,我们苗家真的无法脱身,一辈子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吗?”
苗天霸脸上流露出苍白恍惚的笑容:“怎么会是一辈子?我们祖祖辈辈都跳不出那盘棋局,人生下来就注定了尊卑贵贱,我们有何能力去扭转乾坤?”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苗家难道也要身陷其中?”
“那是必定,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财婶优雅明媚的脸上多了一抹惆怅。
“你带回了你师兄,那孩子没觉察到什么?”
“没说一句废话,那孩子聪明睿智,武艺不凡,日后必成大器。”
“那是自然,我都听说了。也不看看他爹是谁?如果有一日能……”
“爹,你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还不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
“嘿嘿,爹是为你好,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不聊他了。你家金刀财主来了吗?”
“什么金刀财主,那是你女婿,你没点头,我怎么敢把他带来,”
“我都没点头,怎么你和那财主的儿子都快到了娶媳妇的年纪?”
“爹……你。”财婶脸上泛起一抹嫣红。
“哈哈……女儿啊,不和你说笑了,爹也好久没教过你什么了,现在爹传你一套心法,你好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