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死局?但她不是有个女儿杜纤儿?母女间总应该有一丝想像。”
“那杜纤儿终日蒙着面纱,同样谁也没有见过杜纤儿的真容颜,就是见到了可能也不是真实的。”
“她在暗我们在明,只能等她自己迸射出来,这岂不危险?”
“估计也快了,从武媚门现身晋城开始,就说明她们已按捺不住了,那我们就等着,如来之必杀之。”薛怡冷意透骨,目光如霜。
“我估计她们背后的人就是那上京的王爷,就看阿大能查到什么。”
“难,就是能查到,也不过是那王爷手下的虾兵蟹将,无法震慑到真正的主子。”
“敲掉他们几颗牙总是好的,要我们楚门做些什么?”
“按兵不动。”
越国宛城。
一个远离繁华、喧哗的边塞之地。
绵绵的黄沙与天际相接,饱受战火摧残的黝黑城墙依旧泛着渗人的凶光。
漫天风沙终年弥漫在这片荒凉孤寂的被世人所遗忘的土地之上。
楚血经过连日里的奔波,终于到了这荒凉之地越国宛城。
狂风呼啸,沙粒飞扬,天昏地暗的恶劣环境是楚血始料未及。
在一破旧的客栈里,几个大汉已跪拜在地。
“属下参见掌门!”
“我还算哪门的掌门?”
想起曾经叱咤江湖的血踪门,楚血脸上浮起苦涩,思念缱绻。
“请起!你我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想当初楚天雄一句我们是兄弟,让楚血感动到至今。
今日远在边塞之地,这么久未曾见面,人心难测。只有放下尊荣,道一声兄弟,楚血希望把他们紧紧地拴住。
曾经威严的掌门和自己成了生死与共的兄弟。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情处,跪在地上的壮汉已是哭了稀里哗啦。
“谢掌门!”
“怎么还称掌门?都叫大哥。”
说完楚血从怀里拿出一叠楚天雄给的银票:“这些年苦了众位兄弟,这里万两银票,马汉,你给大伙分了吧。”楚血绽放出一个恬淡的笑容。
众人惊喜若狂之后,纷纷道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之言久久在破旧的客栈里回荡。
“你们知道车骑将军完颜觉住在什么地方?”
“大哥,你是说那个被贬出京都的落魄将军完颜觉?”
“正是,不知他府邸防卫如何?”
“大哥是要取他项上人头吗?”
“那倒不必,只是和他以往有点过节,想去会会他。”
“这哪用大哥出马,我们这就去打的他满地找牙。”
“不急,子夜再动手,最好能嫁祸于大济国的暗卫,千万不要祸及我们江湖中人。”
“大济国的暗卫?哈哈,大哥此计甚妙。那些行头我们都有,我这就去准备。”
楚血诡秘地一笑,不让他们认为自己是大济国的暗卫,这趟岂不是白来。
边塞长风,星稀云淡,边荒之地月色如练。
完颜觉府邸,铁甲森严的护卫垂首屹立。
虽说完颜觉失去了往日的权贵,但和他浴血沙场的亲兵护卫也是不少。
几条黑影穿梭在屋顶,犹如无人之境。
楚血手弹一枚碎石,击碎了院里的瓦缸,不弄出些动静来怎么让他们知道自己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