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门院落。
那人一瞬间嘴角泛起一抹狰狞一只柔软似无骨的手挟裹着丝丝阴风拍向司马云燕的后背。
“砰”一声,震耳欲聋。
那一掌犹如击在铜墙铁壁上,坚不可()
摧。那只柔软似无骨的手瞬间断裂,丝丝剧痛随之而来。
“你……司马云燕你骗得我好苦!你竟然是悬极境武者。”
那人悔意顿生,眸子霎时泫然欲泣。
“嘿嘿,不给你们捅刀的机会,你们怎么肯轻易出刀?”司马云燕流露出残忍冰冷的笑意:“你们不出刀,又怎么露出狐狸的尾巴?三爷你说是不是?”
这一掌拍向司马云燕竟然是平日里弱不禁风,方才还在忠心耿耿的维护家母尊严的三房房头楚天闻,众人惊悚莫名间渗出丝丝寒意。
人心难测,一旦被迷雾所迷惑,付出的代价只有死。
楚天闻憋屈与无奈陡然在心底爆裂开来,自己隐藏蛰伏了这么多年,本以为可一击而中,却不想功亏一篑。
司马云燕眸子深凉彻骨:“楚天闻你不去唱大戏真是可惜了,不过平日里病怏怏般的样子倒也是真病。否则怎么会到如今还无法跨入悬极境。”
楚天闻骤然心底渗出寒意,在司马云燕眼里自己竟然毫无一丝隐秘可言。这练功心法这几年的确助自己屡屡突破,可身子骨也被摧残了不成样子。
“司马云燕,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楚门离分崩离析的日子也不远了。”楚天闻脸上划过一抹狠戾。
“楚天闻,难道你不姓楚?是山沟里的弃儿?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也亏你说的出口?”
楚天闻面颊透出浓稠的苦涩:“有生之年不能问鼎掌门之位,我们这些人比弃儿都不如。”
司马云燕嘴角隐隐勾起笑意:“要让你们失望了,楚门仍然会傲立在晋城屹立不倒。”
楚天柯、楚天济脸上冷笑骤然浮现在嘴边:“家母,你就别做梦了。家主与掌门身陷囹圄不说,就是那些被烧毁的军粮我们楚门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谁说军粮被烧毁了?是你们亲眼所见?”
一声厚重又熟悉的声音陡然响起。
“家主?掌门?”众人眸中闪过一抹深深的震惊。
楚天雄眸子炯炯有神,露出了气定神闲般的微笑:“你们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如此辛苦隐藏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出刀的机会,却还是一无所获。”
楚天闻平息了下惊恐的心绪:“楚天雄你敢畏罪潜逃?”
“你傻啊?我要是畏罪潜逃还往自己家里逃?”
“可烧毁军粮是死罪,你岂能……”楚天闻心中一团乱麻。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家主都应该死在狱中?最好能畏罪自杀?”楚飞喻嘴角泛起阵阵冷意。
楚天闻陡然一惊,满目恍惚间似有一丝不解。自己在狱中可是花了大把银子买通了狱头,先下迷毒再来个上吊自尽。
“你可能不知道,薛承将财婶安排在狱中,你那迷毒就无可奈何了。还有慕容浩将自己心腹也打入大牢贴身护卫,如此你们岂有机会下手?”楚天雄一脸轻蔑。
“那漕运码头的确是被你们点燃了,可烧的不是粮食,那些麻袋里装的都是些枯枝烂草。”楚飞喻笑意温煦地望着楚天闻:“因为漕运码头从来没收过什么军粮,那只不过是家主放出的诱饵。”
“没点可口的诱饵你们又怎么上钩?”楚天雄含笑凝视。